周恒說道:“人家跪的不是你!”
安心在周恒的懷中探出頭來,果然,尹廷貴的方向仔細一看,還真不是自己!
牛二娃站在椅子的旁邊,許是剛剛激動地站起來,挪了幾步,就被安心占了地方,安心原本站在凳子上欲坐不坐,這下好了直接跑到人家的桌子上,蹬下了人家的家具!
安心嗬嗬笑道:“原來不是我啊!我還以為是我呢,也對跪嶽父天經地義,跪我這個不相幹的人就不必要了!”安心那痞痞的聲音和狡詐的眼神讓周恒很想在她那臉上蹂躪一番!
“嶽父大人,小婿騙了苒苒,但都是為苒苒好,希望嶽父看在小婿真心相待的份上,為小婿隱瞞真相!”尹廷的脊背挺直,聲音不卑不亢。
牛二娃徹底被尹廷的話弄糊塗了,真相不是早就出來了嗎,這又是要隱瞞什麼!
“你還有什麼秘密?”牛二娃問道!
“正如嶽父所說,小婿曾經就職於封氏朝廷!”
“什麼?”牛二娃的眼睛睜大,他的確懷疑尹廷是朝廷的人,但在此之前他是懷疑尹廷是白公子安插在自己身邊的手下,要不然怎麼可能,隻要安心一到,所有處於深成暗處的人都被挖出來。可是打消他這個疑慮的是安心在他麵前提出對尹廷的猜忌,可是想起那個死去的煙梁鬼和想起出現的新的煙梁鬼,看似是為自己服務實則是安心的人,他便懷疑尹廷表麵是朝廷中人,大可背麵則是白公子的人,至於為什麼安心要把尹廷指出了,他也不想知道太對,江湖上利益爭端實在是太多了!
但他有不敢亂確定,畢竟安心被人說是愛說謊,絕不僅僅是當時安心頂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娃娃臉帶著一條雪白的呆萌小狗,常人無法接受,這麼小的一個小孩子既然是江湖中狡詐的土匪,所以把安心的心計說成是一個滿口胡話愛說假話,牛二娃相信,安心的話中絕對不僅僅是表麵那麼簡單。
他知道牛燃苒和尹廷之間的感情,他便把這個尹廷是朝野中人告訴給牛燃苒,當初他的妻子,牛燃苒的母親就是死於那些官員的手下,他深知牛燃苒是有多痛恨那些官員士兵!
他不惜女兒會痛苦,也要鏟除所有的危險!
隻是,他以為自己證明這個理之後,卻被尹廷推翻了!
“你也真是的,你女人懷孕了, 你這個做爹的還真的等自己婆娘說肚子裏麵有孩子才知道有孩子,感情你們都沒有計算一下,果然你們男人爽了之後就是拍拍屁股走人!”安心說得不急不躁,這些話她在教幼兒園的孩子時,有常常和其他幼師們去一起吐槽男人,在組織上業不少聽那些浪或者蕩的人互訴苦腸,所以安心覺得自己說得不錯,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一個黃毛丫頭說這樣的話是有多怪異,或者可以說自從安心認得了周恒之後,就開始變傻,與其說是變傻還不如說是變懶,懶得去揣摩,懶得去警惕!
好在大家都是江湖人,除了周恒皺眉之外,牛二娃和尹廷沒有過多在意她的話,因為她的話中有更為重要的信息,那就是牛燃苒懷孕了!
尹廷激動的上前一步打算抓住安心,被安心誇張地躲開了!
尹廷緊張得直挺挺的站著臉上的表情,讓安心得十分玩味。尹廷焦急地問道:“你說的是真的?苒苒懷孕了?是真的嗎?那為什麼她不告訴我?”
安心嘴角邪邪一笑:“我還以為你不緊張呢!我之前都說了她就是為給你們一個驚喜,誰知道驚喜還沒說出來,你們就給了她一個驚嚇,我想呀,如果這驚嚇到了一定的程度,不用她自己把孩子弄掉,你們的孩子也會自己被她傷心得活活死掉。”
被安心這麼一說,他再聯想這些日子以來,被牛燃苒以各種奇怪的借口拒房門之外,整天事神神秘秘的,他也不再去懷疑安心,這話中的可信度了。
而是再一次跪回去。
“嶽父,小婿原是朝廷中禁軍中的一個千戶,被派來這裏的時候,封為五品都尉,小婿在江湖上打拚了這麼多年,才得到如今這個地位,心中有野心,不想被朝廷完全掌控。所以每次上報朝廷的消息都存著私心,後來朝廷發現信息有假,對我起了疑心,就派了梁敏過來,小婿一心想要除掉梁敏,奈何梁敏為人狡詐,久除不去,如今假以白公子之手方才除去。小婿知道,嶽父對於我是不是朝廷中的人並不是那麼在意,您在意的是我是否對你有利害,所以才把您所知道的告知苒苒,隻是,苒苒從小就身子骨不要,如今難得懷上孩子,若是嶽父對小婿還有不滿也請嶽父看在苒苒的份上,遲緩些日子……”尹廷的聲音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