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安擎打斷柯慎的話,言語冰冷的問道:“你如今說這些有什麼用?你想告訴我什麼?”
柯慎搖搖頭,說的:“我隻是想要你看清事實。”
安擎點頭,表情陰譎,說:“沒錯,我的確膽小怕事,能力不足但麵對仇人,我還是可以的,我們家的事,就不勞白公子操心了!” 說罷甩手出門。
安心痛苦的閉上眼睛,她沒有戳穿弟弟半真半假的話,苦笑地對柯慎說道:“他還小,莫怪。”
柯慎溫柔一笑。
安心用袖子捂著嘴巴咳嗽兩聲,說道:“若是現在動手,更會影響元嗣!”
柯慎想了想說道:“斷了消息,隻出不進!”
也就是這個命令,要他們後悔一生。
剛過了年不久,雪花依舊紛紛而下,在冰冷的大風中,雪花被吹得抱成團!街道被清的幹幹淨淨,前十日的一萬軍騎在城外淌下的腳印已被大雪掩埋。
東璃京城的街道雖不複往日繁華,但是各個官員的府邸依舊絲竹聲聲,鶯歌燕舞。璃都的王侯沒有走,即便知道,自己的時代已經回天乏術,但是高貴的他們,怎麼願意蟄伏在江湖流氓的腳下,今時今日,這偌大的皇城中,其實質是,坐等吃空國庫罷了!其實,在大楚未來侵犯之前,他們依舊覺得,無狀元出身的伍祥威和保持中立的鎮國將軍是他們打敗草寇,恢複往日富貴崢嶸的希望!
可是如今,大楚來犯,皇帝竟然指派伯家新婚不久的伯子離,隻率一萬兵馬,對抗三萬大楚財狼,如此令人心寒的舉動,看來封嵪是已經放棄了有著四百年基業的東璃!
大雪紛飛,似乎要人完全忘卻兩月前,依舊炙熱如夏的大旱之災。
不知道風刮到哪個角落,圈出了一片火紅色的炮竹紙屑,火紅色的紙屑,在空中和那片片白雪一起翻飛著,好不容易落於地上,就被一群身披白色鬥篷持劍奔跑的人,踩的陷入茫茫的白雪中。
白色的鬥篷和那白雪一樣,在雪地裏極其的容易隱藏,但是如今,白蓬的主人們身著緊身的黑色戎裝,肅殺的麵孔,沒有任何的遮擋物,黑與白,在這寧靜的京城街道中,那麼的耀眼,渴望著宣告著什麼,就像是渴望他們的主上,可以正正經經的給他們的隊伍取一個,正經的名字。
領頭的人手中的長劍一揮,他身後的黑衣白蓬人,四開散來,往那些每月領厚祿卻尤是不足欺壓百姓的官邸飛奔而去。
東璃皇宮的集英殿,是東璃皇宮裏,最大的一座宮殿,這是東璃太祖為了集天下之英才而建立的宮殿,並且嚴令子孫在日後建立宮殿,一定不能比集英殿還大,以顯示為君者的愛才之心。
隻可惜不出三代,除了聚集英才之外還聚集了不少的公眾武器,而觀賞者,卻隻是皇帝,與他的妃子們。
封嵪看著舞姬款款擺動的窈窕身姿,一個中年太監,低附在他耳邊輕輕的說了些什麼。封嵪的手略微的停頓一下,又繼續拿起酒杯,細細飲酌,觀賞美人的舞姿,隻是臉上的笑容,比之前的更為僵硬。
一曲畢,舞姬欠身退下。
封嵪淡淡的說:“來了!”他擺擺手,那個中年太監走了過來。封嵪低聲吩咐道:“通知伍祥威,動手吧!”
柯慎的手下,隻用了半天的時間,裏應外合,控製了整個璃都,除了那個巍峨莊嚴的皇城!
安擎很鬧,就連安然也很是不開心!
“姐姐,那狗皇帝,殺了我們的家人族人,害得囚狼不能安定,阿仇漂泊不能和族人在一起,如今冬兒姐姐好不容易大婚卻把他們拆散,這樣的狗皇帝豈能就這樣放過?”安然很是憤然!
安心摸摸妹妹的頭,微笑的說道:“殺他報仇還不能滿足你的小野心啊!”
“不!”安然推開安心的手,說:“那樣太便宜他了,我要讓他看著,他的臣子是如何的背叛他?”
安心:“他的子民們早就被,我們騙到了西部。”
“如今留在璃都的臣子王侯,他的才狼虎豹兄弟,我要讓他看到,他們如何背叛?如何像狗一樣求饒?我要讓他看到,他那些誓死忠於他的手下們,是如何慘死?他這種如何的孤獨?我不要他死了,但是我隻要讓他飽受折磨。”
安心皺眉,說道:“這是你哥哥跟你說的吧!也罷,如今元嗣有阿布的手下照顧,收不到消息,便也影響不了他,我們就好好養這個狗皇帝下罪己詔,還我們清白!”
“嗯!”
再過兩日,在禁衛軍虛虛實實的維護皇城下,安心已經可以自由的出入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