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家鶯道:“當年三條村中,我以為唯有我活在這世間,報仇心切,得二位提點,前去祈福山尋找前碧鬆道長,得道長提點,入南臨,如今大仇已報,家鶯……”
“得得得,起來起來,即便是你想要以身相許,阿付也不願意啊!”尚痛心疾首地說!
付哼一聲,瞬間身上五彩斑斕,剛剛還是嬌滴滴的仙娥,如今去變成一個粗狂男子,開口說話,原本軟軟糯糯的聲音也不見:“你信不信,她要說的是無以回報!”
崔家鶯臉不紅心不跳,像是見怪不怪了,她默不作聲,因為她知道她若是越做聲,這隻鳥會左腦袋和右腦袋吵得不可開交,他們吵架不是為了辯理,他們的吵鬧卻有點像小孩,為的是引起別人的注意。
崔家鶯猶是記得,那時她得前碧鬆道長指點後前往南臨,半路暈倒,被尚付救時還不知其是神獸,當時尚付變成的書兩個書生模樣,且是一模一樣,她以為自己是被一對胞兄弟救了,卻沒想到著對胞兄弟除了動不動就吵架打架,還曖昧不清。
當時的她,還想把二人好好糾正,卻未料到兩人像是找到什麼好玩的東西,天天架也不吵不打,天天在崔家鶯麵前膩歪,久而久之崔家鶯看淡了,他們也覺得無趣,一天他們問崔家鶯,為何如此冷漠,難道是因為崔家鶯為人就是那過河拆橋之人。
崔家鶯第一次見過有人拉著苦悶臉問當事人人品是不是有問題。
崔家鶯迷惘,說了些什麼。
頓時,小小的茅屋裏流光溢彩,那兩胞兄弟書生頓時變成一對姐妹花,看著崔家鶯呆愣她們很是愉悅。
就著那兩張一模一樣的臉,吵起來,吵架內容從誰好看到誰的頭發多,最後打起來,崔家鶯迷迷糊糊地勸了架,姐妹花很開心說什麼崔家鶯人品是好的。
接著姐妹花盤腿而坐,披頭散發,一根一根地拔自己的頭發,隻因為兩人在比誰的頭發多。
滿屋子的頭發飛舞……
所以一度時間裏,尚付的變化都是沒毛的,於是隻好變成三四歲的小孩,尚付發現變成小孩的他們,隻有一吵架崔家鶯就會勸架,隻要一哭崔家鶯就會哄他們。
於是,上千歲的老尚付天天恬不知恥地裝奶娃娃。
如今經過尚付千錘百煉的崔家鶯,麵對著尚付無動於衷,隻等二人什麼時候吵架吵完什麼時候說話。
果然尚付罵了一會,掐了一會架,乖乖坐在沙灘上。
尚:“話本子都是說會以身相許的,怎麼到鶯兒這裏就不同了呢!”
付:“那是因為對象不同,要不我們打賭,抹了鶯兒對我們的記憶,重新來救她一次,看她會不會以身相許!”
崔家鶯一顫,付的爪子就要伸到她的麵前。
她趕緊說:“說到記憶,真的不去救安心丫頭?我覺得我還是得去救她!”
尚嘿嘿笑道:“那丫頭那裏我是不能插手的了!她的罪她來贖,誰吃飽了沒事去管她,就瞿龜那老小子和你不安分,隻是誰給你勇氣大言不慚地要救人,你自己還是我救的!”
付趕忙補充道:“就是就是,無論時日如何流動,你們這些人類無自知的能力恒古無垠,你自己還是我們救的呢!若不是我們讓你去南臨,你如今都不知在哪個角落鬱鬱而終……”
付說得很不客氣,崔家鶯注意的是那句“若不是我們讓你去南臨”
崔家鶯受教地低著頭,嘴角微微上揚。
果然,碧鬆道長就是尚付,曆屆的碧鬆道長繼位繼得詭異,就好像是前碧鬆道長就快要飛升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一個人,於是橘皮手指一指,那人毫無反抗地就繼承的碧鬆道長一職,就像是去對垃圾,撿回來的。且曆代碧鬆道長的脾性及其相識。
所以祈福山能立於四洲,不偏不倚還能成為四洲的調和劑,很多時候都在於這一點的神奇。
既然碧鬆就是尚付,那麼他們就不會看著囚狼的守護消失,在安心沒有留下後人,亦或是沒有找別的守護人,安心不僅僅和囚狼捆綁,還與尚付有這聯係。
多年前,摸魚村裏有個瘋姑,也是安心的第一個師傅,那時崔家鶯迷戀肖錘,不惜成為老姑娘,她為了接近肖錘,盯上了肖錘的外孫女,奈何安心一見就吼著說什麼抓小孩的來啦,一溜煙地跑了,機緣巧合之下得到瘋姑的《四獸誌》。
這一本書讓她知道,尚付為了脫離守護人的控製和宿命,用自己的一半靈珠和囚狼做交易,重新洗了血脈,那一半的靈珠則是為了避免像應蛇神獸那般被守護人利用失去心智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