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船立於平靜海麵,一海裏外是驚濤駭浪的回旋激流,遙遙相望及其鮮明的對比。
安心手持安雅的長劍,劍端指的是沙唯君的咽喉。
“沙唯君,我允許你與我同船一起前往靈蛇島,是看在你的年紀見識以及轅珿的迷幻術,若是你在阻撓,我並不介意把你丟入海中。”
沙唯君用手指小心翼翼地碰碰那劍,惆悵說道:“你……你一個沒功夫的女娃居然剛拿劍對著老夫,不就是看在我不能出手的原因嗎!”
“哼!”安心手中的劍再向前一抵,沙唯君的頸項處流出一抹殷紅,“這些日子你出的手還少嗎?即便我們這些人殺不了你,但同歸於盡還是做得到的,你極力保護靈蛇島,我們一死,你說會不會有別的人來呢?到時候的場麵可不是你能控製的!”
“罷了!”沙唯君歎了一口氣說道:“這些日子老夫也累了,不和你們鬥了,我知你們為人,但進入回旋激流你們必須蒙眼!”
回旋激流的生門和死門變化不定,沙唯君能在海上多出阻撓,卻每次都能全身而退可見他對這回旋激流還是熟悉,為今之計,要進入靈蛇島,隻有兩個辦法,要麼相信沙唯君讓他帶路,蒙上眼睛,進入靈蛇島,要麼殺了他,然後再重新研究生門死門。 隻是如今船上的幹糧不多,無法維持重新找到新的生門死門。
“好,我要你帶路!”安心收起了手中的劍,“那你要告訴我時間,一旦過了回旋激流我便不在蒙眼,若是有什麼不妥我不介意同歸於盡!”
“半個時辰!”
“好!”
船艙內一片狼藉到處都是海水,小船兒搖搖晃晃,身後是翻滾咆哮的回旋激流。
郝豪豪重新撐起帆,站在甲板上,猶如監工一般,監視著他們清理灌入船上的海水。
沙唯君拿著一個木盆半討好半威脅的挪過來對安心說:“我能帶你進來就說明靈蛇島是我的地盤,已進入必須都聽我的,否則會喪命。”
安心結果木盆:“好,我都聽你的。”
過了回旋激流,沒過多久,就可以看到一座鬱鬱蔥蔥的海島,那邊是靈蛇島,和普通的海島沒什麼不同,根本就沒有世人口中,那個枯骨堆成山的地獄場麵。
郝豪豪以為會有什麼大事發生,比如來一場人蛇惡戰,起了,一切都是那麼的順利,安安靜靜的行駛安安靜靜地到達海岸,除了海麵上,時不時會出現蟒蛇追魚的現象,一切都那麼的平靜安詳。
海岸上炊煙嫋嫋,坐落著十來戶人家,幾個婦人在沙灘上架起夾著曬著魚幹,樹蔭下幾個孩子盤著腿麵前堆滿了漁網,孩子們在漁網上擇出網到的魚和海草,小一點的魚,便拋給他們旁邊的蛇吃。
安心站在夾板上愣愣地看著,這裏的一切多麼像她的家鄉,那個小小的漁村,那麼的安詳寧靜。
靠海吃海,隻要出海便餓不了肚子,賣魚賺來的錢,可謂家裏人置辦衣裳為貪吃的孩子買一點零嘴……
尋常百姓要的不多,鬧的,也是巷道小事,鄰裏和睦,內宅圓滿,嬉嬉鬧鬧,相互嚼舌根,相互贈送往來……
這些是安心心中懷念的,夢中隱隱牽動的,藍天碧海,土培矮房……
“下船吧!”
被這裏的安詳所迷住的安心,很快就在那些有著血盆大口,並向她們吐信子的五顏六色蛇群!
島上的居民他們的到來卻沒有過大的反應,曬魚的幾個婦人也隻是停下手中的活,住足觀望一會再竊竊耳語一會,便開始繼續手中的活計。
倒是有幾個孩童跑過來,不遠不近地盯著安心幾人左右觀望,忽而一個孩子撒腿就跑,邊跑邊喊道:“是二娃,是二娃……”
隻見沙唯君臉色一沉,臉頰發紅,額頭青筋暴起!
“我去,大爺,你口口聲聲地叫我們要安分,怎麼你就瞬間臉紅脖子粗了!”郝豪豪被這柯慎,騰不出手來,知道沙唯君是不會動手便踹了沙唯君的小腿一腳!
沙唯君瞪了郝豪豪一眼,悶悶說道:“再此等我!”
說罷,像樹蔭下的一名老者走去。
“哎呀,你們家的雞可下蛋了!”三四個婦人每人一手一個木盆,木盆裝滿鹹魚,駕於側腰,遠遠對安心幾人笑笑,便相互聊起天來!
“未曾呀!哎,你說那些家畜天天要麵對那些隔著籬笆想吃它們的蛇,能生蛋也就不錯,偏偏霖人姑娘卻帶著伶嬰來偷雞,好好送上去的不吃,偏偏要下來偷,真是的!”那婦人雖是這般說,可是語氣中卻帶著幾分寵溺和無奈!就像是活了四百多年的蛇女霖人隻是一個調皮的小女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