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風漸漸大起來,太陽發出的色澤也開始變濃。
郝豪豪還是實在不明白安心和霖人怎麼就聊了起來,還約定之能安心、柯慎已經阿仇留下來跟霖人在山上住,剩下的所有人去山下的村子住著。
沙唯君的一套言辭沒有人揭穿,主要是大家都沒有那個心情!
倒是霖人提出質疑了:“你是不是我徒兒?怎麼跟小劄子裏寫的不一樣!”
小劄子?難不成著他們的年齡比他們告訴世人的還要大?就連自己的徒弟都要記錄在本子裏,還是他們還能活很長一段時間。
郝豪豪內心瞬間澎湃了,他覺得著靈蛇島這麼說都是一個寶地,要不怎麼會霖人白立沙唯君都是活了那麼久,他覺得他有必要把下半輩子紮根於此了!
沙唯君倒是淡定,“不知師傅看的是那一本,那藍皮的兩本是徒兒著手寫的自傳,那花皮兒的倒是師傅寫的!”也就是說看藍皮的不靠譜,好的壞的都是自吹自損,自吹鐵定往好裏說,自損也必定多加幾筆潤色一下。
霖人低頭思索,才說道:“三本都看了,未想變化這般大!”
這霖人心思果然單純,想到的是變化而不是人之本性。
就如此郝豪豪和安雅下來山,沙唯君說什麼自己作為半個主人,還是徒弟,安排客人之事不能讓師傅親力親為,否則他就大不敬。
霖人看著那隻不成樣子對我雞很是傷感,說是腦袋有點疼伶嬰受傷了,一人一蛇再加一隻狐狸去療傷了。
留下沙唯君和安心柯慎一起走上山頂。
沙唯君背著柯慎,安心抱著阿仇。
“你要說什麼就說吧!”安心看著沙唯君欲言又止,一開口就是扯別的話題,說得又支支吾吾話不成句,“你放心,我傷不了霖人,也不會傷她!”她想這一點應該是沙唯君最擔心的吧!
果不其然,沙唯君鬆了口氣說道:“我自知你人品!”
安心直覺可笑,沙唯君一到了靈蛇島見了霖人就整個人不同了,她雖然沒了武功,但敵意殺氣她還是能感覺到,若沙唯君真的那麼放心她人品,又怎會在她和伶嬰交手時,想要殺了她!
“我冒味問你!”沙唯君頓了頓,見安心眼中是平淡,才接著說:“你身為囚狼守護人,為何能駕馭蛇?”
隻見安心平淡的眼眸中抹上一股悲傷,“我若還是囚狼守護人,阿仇也不會如此!”安心撫摸著懷裏的阿仇,“你是霖人的徒弟,也定然知道白立!”
“又怎麼會不知道!”沙唯君帶著憤怒,“趕我出島的是他,逼我在師傅麵前發誓兩百年內不會動武的也是他!怎麼?難道是他對你……”
“沒錯,是他,我中了六冥粉的毒!”
沙唯君思索,上前一步道:“不對呀!六冥雖有如願一說,但絕無可能讓你有禦蛇之能。”
“所以,我要弄清楚,為什麼白立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我來到著靈蛇島!想必這原因能從霖人身上找出來!”
沙唯君調整好背柯慎的姿勢,悶悶地說道:“若想要在霖人口中得到答案是無法做到的事,倒不是她不願意,你也看到以她的心智,隻要誆上幾誆,就連她藏零嘴的地方都可誆出來,世人對她的傳聞雖有浮誇,卻還是幾分真實,像她這種經曆過那般沉浮日子的人,能活得如此逍遙灑脫卻已然不多,甚至是不會有,她能如此無非她選擇忘記!”安心沉思,沙唯君苦笑,“不是世人那矯情的忘卻,而是真正地從生命中抹去!”
“隻要她覺得不開心,想不通的事情,她都選擇忘記,一場大覺醒來宛如重生!”獨獨留著他一人回憶,他們之間的美好與悲傷,而她卻徹徹底底地忘記,連帶著沙唯君這個人都忘記,就連一起時的美好她都列入悲傷一列,通通忘記,其實她若不忘記,他又怎麼敢回來!
因走了捷徑,上山頂的路不再那麼費力遙遠,沙唯君打掃出了一間屋子,安頓了安心介紹了環境以及規矩,等了好一會也沒見霖人回來,看著金烏就要回家休息了,他也就失落地走了。
一日下來,阿仇和柯慎就吃了些幹糧,安心自己也餓得慌,到了廚房泡了幾條鹹魚,弄來了一些野菜,找了一些米卻無意中找到了一些熏野味,便也泡了,拿起來燉一鍋粥。
“好香呀!”就在安心在廚房忙碌的時候,霖人無聲無息地倚在門邊,誇張地撐起鼻孔,作出尋味而來姿態,“那熏肉可要在沸水中瀝出白水來才能吃,你可瀝過?”
“瀝過了,隻是餓得緊,瀝出來的水沒能多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