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見到的封仁雲,除去一身汙泥的衣裳,束發高冠,一把折扇在修長的手指上旋轉,原本用來撒嬌的秋水眸子,如今卻有睥睨之勢。
封仁雲撇了那縣令一眼:“你想巴結別人卻選擇給我下這不入流的藥,可是你知不知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的仕途……”即便他的話語輕輕如呢喃,卻還是上那個縣令心驚膽戰!
最後那縣令去通知了所謂的上麵,的確有無數的禁軍以及美女。又是一輛富麗堂皇的馬車,隻不過這次的馬車不是再讓伍祥威遠遠觀看,而是一起乘坐裏麵。
“廖炎啊,這一次你就別催我快走了,既然是皇兄拍的馬車,他即便是想動手腳也不敢那般大張旗鼓,你就讓我好好看看這即將破碎的山河!”話雖是玩味輕佻滿是譏諷!
“這是你們封家的江山,你何以這般講!”東璃的江山即將破碎這話伍祥威平日裏聽了不少,當朝皇帝關注權衡之術,在皇帝看來他的權衡之術就如一盤棋局,他小心經營,但經營的卻是他的相皇的能力,一場遊戲,遊戲的卻是權貴之家無非百姓!可是伍祥威卻想不到,作為封家的子孫卻也這般說!
封仁雲回頭看向伍祥威:“這個國,即便現在開始勵精圖治也於事無補,滿朝上下除去鎮國將軍私心尚小,其餘的都在竭盡全力為下一個皇朝或是自己的皇朝養兵壯馬!這些日子來,我每每如此感歎你都這般問我,如今我就告訴你,我於封家的皇位……”他輕輕地搖頭“毫無興趣,我不願意做亡國之君,當然……”他笑得梨渦深陷“我也鬥不過我的弟兄們!”
身為正統卻不信正統,伍祥威那一刻卻不知自己是否應該堅持參加武舉!
“你若要參加武舉,我雖能幫你多少,但作用終是不大,反而會招到別人的黑手,就快到璃都了,你倒是說我要如何報答你?”
伍祥威記得封仁雲第一次問如何報答的時候,他的回答是含糊的,他即便習得一身武藝作為百姓的他依舊是被官府欺壓,所以他知道後台的重要性,他的回答含糊是因為不知自己跟著這個人是否會活下去,如今活下來了,也確保自己能活著到璃都,這個時候說條件是再好不過,可是他卻沒有說出他想要的!
“離武舉還有三個月,我和小幺在璃都待上一段時間,就以錢財回報吧!”
封仁雲一愣而後又看著伍祥威傻兮兮地笑,笑了一陣子過後,他說:“既然報以錢財豈能缺少美色!”
洪小幺在看著廖炎擦拭長劍的出神中驚醒過來,揪著窩在塌子上封仁雲的領口,大吼大叫:“你怎麼可以這樣,廖炎可是我娘子,你怎麼可以給這他!”
廖炎沒有被封仁雲賜出去,洪小幺頂著一頭的包,看那幾分和禁軍一起來的美女女婢跳舞!
這一場舞跳起來真是翩若驚鴻渾泥塘,抃風舞潤幾分嫌,幾個輕裝上陣的美女在一窪泥水中中翩翩起舞,舞姿是木然的僵硬的,眼神是直勾勾的埋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