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子外傳來幾聲打鬧,幾個孩子在搶一個孩子的糖葫蘆,一個孩子邊追邊哭,原本寂靜的院子被打破!
“七皇子,為何和在下說這些?”在璃都的生活的即便是乞丐也知道和曹寅作對就是和朝廷作對,但和朝廷作對卻不一定和曹寅作對,當今皇帝不傻卻隻把聰明用於他的小小朝堂爭鬥而非他的江山!
在伍祥威看來,曹寅的謀逆之心可說是司馬懿之心,東璃封氏祖宗留下來的曹寅一時挖空不了,但卻用不了多久,即便是在曹寅舉兵謀逆前把曹寅斬殺,卻也難就東璃於水火之中!
封仁雲看著伍祥威喉結上下動了下,最終卻沒有說什麼,轉過身去走向屋子時才可有可無地說道:“不為何,就是沒人和我發牢騷,原以為你是個伴,卻未想你如此炎涼!”折扇在手裏轉一圈停了下來,“看來是生活太過安逸!”隻是這一句他的聲音很小,小到連伍祥威都聽不到!忽地封仁雲手中的折扇有開始打折圈兒轉了去來,與此同時他那淺紅薄唇往上挑了一個弧度!
伍祥威對於封仁雲所說的炎涼實在是琢磨不透,他無非是問那麼一句,至始至終從兩人相遇到進入小巷打開這道門,他對封仁雲說的話加起來才十來句其中有七八句是封仁雲和洪小幺胡扯的!
“呀!你是娘們?”廚房裏傳出洪小幺的嚇人的叫聲!接著就是剛剛那個對封仁雲不客氣的孩子大罵起來:“娘們又怎麼樣,娘不也自力更生麼,你個帶把的有啥好嘚瑟的!”
一頓鹵羊肉下來兩個孩子算是結下了仇怨,伍祥威覺得封仁雲很是奇怪,吃牛肉吃得陰惻惻,像是在打什麼壞主意!
此事之後若不是洪小幺還心心念念這要向阿七一絕高下的話,就仿佛沒有發生過。
伍祥威依舊推著推車賣板栗,隔壁攤的老婆婆因為摔了腳,不能拉那做好的糖水去賣,恰巧看到伍祥威就求伍祥威幫她賣,伍祥威一口答應了。
栗子糖水容易飽,除了那些吃零嘴的客還有不少是填肚子的客人,沒過多久一桶的糖水就見底了,剩下不多的栗子也被伯府的管家買去!
那阿婆接著伍祥威遞給她的錢,笑得合不攏嘴,接連幾日阿婆的腿傷沒好,卻還是能摸黑熬糖水,熬好的糖水就讓伍祥威拿去賣,賣是賣了可她又怕伍祥威貪她的銀子,於是就一瘸一拐地在不遠處看著,伍祥威大概也知道也不作問,倒是洪小幺十分不悅,主要是因為伍祥威多賣一份糖水他就得幫著洗碗,二十來個碗那麼多個人喝雖是粗略洗得過來,也不見他的零用錢加多!
“喲,這不是我們的是鐵手栗子哥麼,怎麼,現在改買糖水了?”說話的是前些日子不時搗亂的地痞。
伍祥威看了看那地痞,眉頭皺了皺卻還是扯出了笑容衝那地痞點點頭!
洪小幺雖然肚子裏住著幾團火氣,但知道他主動去得罪那些地痞,伍祥威是不會多幫他那,定然會讓他吃些苦頭的!
躲在牆角的阿婆遠遠地看著自己的糖水桶,滿臉心疼地拄著拐杖一瘸一拐地回家!
“大哥,那傻子笑你!”一個曾經被伍祥威打傷了腰的地痞狗腿地慫恿道!
“滾!”地痞頭子反手給那痞子一個耳光,“早就想收拾你了,還以為你有什麼後台,我呸……”地痞頭子吐了口口水,“怎麼,你得罪你的貴人了?媽的,在老子得功名之前,就讓老子好好替你的貴人好好教育教育你!以後,有你好受的!”說罷卷起那擺在旁邊提供給客人喝糖水的椅子,要說那地痞的腳力不錯,那小板凳在他腳尖一鉤,筆直地向伍祥威的腦袋飛去!
躲在伯府牆頭的某人用折扇遮住臉頰,折扇下是他人的慘他不忍睹的表情,齜牙咧嘴的十分好笑!
小板凳是筆直的飛過去,筆直得讓伍祥威接住接得很沒有新意!
蹲在牆頭上的某人又是歡喜又是失落,伯楠看著他的表情,在看看那個還在保持姐凳子的伍祥威,眉頭舒緩又皺起,說道:“殿下這些日子又是來老臣這我兒子打我女兒,又是去陛下那裏攔夥計,真的隻是想要開府建衙門這麼簡單?”
“哈,將軍真是慧眼如炬!”
“哈哈哈,殿下呀,隻怕臣著慧眼還不及曹丞相的火眼金睛!”伯楠邊說邊看著不遠處的伍祥威!
伍祥威接過那凳子後擺好,又讓洪小幺抱著那糖水的桶蹲在一旁,看來是打算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了!
奈何他的喉結才上下翻飛,就跑來一個急匆匆的小流氓,小流氓喘著粗氣,即便是著涼索索的天氣裏,依舊是一頭大汗,看來是真急了!
“大……大哥,出事了!”小流氓踉蹌一下差點跌撞到伍祥威的爐火,伍祥威眼疾手快地將他一扶起,地痞頭子看了很不爽一把拉過那小流氓罵道:“什麼屁事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