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程語錄
每次接到她發來的短信,我都有一種怦怦心跳的感覺,好似我就是那個做了小偷的壞人人,小心翼翼地把東西捧在了手心,或許這就是拿命換來的東西,格外的珍重。她抱怨我要給她發短信,我何嚐又不想,隻是那樣膩歪,從一開始,這好嗎?
我在剛開始夜晚,就盼著黎明,在剛開始白天又盼著下午,我一直拿著手機生怕錯過什麼,那股子認真勁,哪怕高中都不曾有,我用三言兩語來回答她的短信,用千言萬語對著遙遠的星空獨白,感受到她話語中對我的好奇,就忍不住在校園狂奔,她的每一句問話,我都好似麵臨世界上的未解之謎,再三斟酌才敢發過去。為什麼不發短信呢?我想了很久都沒想到答案,敢言不敢言,她不懂我心中的複雜,那便讓她以為我小氣好了,小氣,有哪個男人不願意花點老婆本呢?不過她那嬌嗔的語氣,還有那明顯不滿的情緒,讓我忽然就覺得似乎打了一場勝仗,綿延了幾個世紀的戰爭,我好似有了贏的感覺,這個認識讓我欣喜若狂,是不是那意味著……那天,突然,太陽光線進了我的眼睛,真的是有霞光的……
她那天問我:“你到底是什麼動物來的?話這麼少,聽說不說話,會口臭的”我回答,我們都不在一個城市,你是想我對誰說呢?星星,月亮是有,它們可傳不來話。她說:“真好,不會到處搭訕美女的人據說都是靠得住的人,你是不是?”我回:你希望我是,還是不是?她說:“對我好的,就是,對我不好的,就不是,你說是不是”我回,也許,可能,大概,或者吧……正因為我的回話,她有兩天沒理我,這兩天,比兩個世紀還長,在吃飯的時候想著看看手機,在下課時想著看看手機,在走路時想著看看手機,甚至在夢裏,似乎都傳來手機的鈴聲,醒來一看,什麼都沒有,於是,我決定在手機還不正常工作的情況下,買了一張去她所在城市的火車票,一路上,經過了什麼呢?有車,有房,有人,有戀人,有山,有水,有風,有雲,這些都在感受世間的存在,而我,在見到她之前,什麼都沒有看到,仿佛我就是突然間有了超本領,瞬移到了她的身邊,隻有她在的地方,那裏才有風景……
她見到我的那一刻,我分明看見了她眼中的一滴淚,是為我的日夜兼程嗎?還是為她自己心底的那一個答案。突然,我似乎明白了,又似乎還沒太明白,我焦急的內心,那個被螞蟻爬了兩天的心髒終於清淨到了它原來的模樣。她說:好久不見,我笑了,也許那兩排門牙都在見證我的好心情,她說,見到你真好!我也有一種想哭的感覺,再現往日的音容笑貌。一句簡單的話,似乎詮釋了她兩天消失的消息……我們一起去喝咖啡,一起去看電影,在城市的燈紅酒綠下散步,她問:什麼時候回去?我想了想,再想了想,我可不可以今天不回去,我可不可以,你是不是願意留我,但我什麼也沒說,我們之間,似乎真的什麼也沒說,我衝動下我就來了,我想著她不願理我,我就來了,到底來幹什麼,我隻是想見見她而已,隻要看到她那和以前一樣紅撲撲的臉蛋,感受一下她所以城市的氣息就好……一分鍾後,我回答是的。她什麼也沒說,隻是默默地和我一起走向車站……她陪著我等車,我們之間似乎沒太多話,我想打破沉默,又不知說什麼好?時間是長的,拉長了兩個人的靜默,時間又是短的,不知不覺間,嘈雜的廣播已經響起,我想對她說點什麼,說,做我女朋友,好不好,讓我來照顧你,好不好?或者,如果我就是那個童話世界的亞當,你是否願意成為我的夏娃?如果我唱一著鳳求凰,你是不是也不會負我相思意呢?我真是沒種的,最後什麼也沒說,看著她低著頭,隻說,你回去吧,我走了,再見。說再見,是希望下次還見,不知她可否知道?,她看著我走向列車,突然,她說:“你是好人。”我想起了那次我跟她討論的那一樁關於可不可靠的對話,對她好的人,就是靠得住的人,我明顯感覺到我的嘴角都可以與耳根齊平了,我是好人,我是好人,我是好人……我感覺到了車子的輕快,感覺到了房子的可愛,感覺到了戀人的甜蜜,原來,這一切都存在,我的心回位了,甚至它的敏感,能讓整節車廂的人都看到他的收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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