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李宗周就沒打算,在他身上突破。他讓韓秦玉的兒子,探視他父親。韓秦玉的兒子一見他父親這麼大的年紀還被打成這樣,心痛不已,雙淚連連。李宗周告訴他,他們早已經掌握了韓秦玉的藏銀地點,隻是要韓秦玉親口承認罷了。現在人證已經有了,反正罪名是沒跑了。若是韓秦玉再不招,便隻能將繼續用刑。
但韓秦玉早已一把年紀,恐怕撐不了多久。但是隻要他願意在文書上,簽字畫押。韓秦玉將不再受任何皮肉之苦,他又是朝中老臣,隻會流放到邊遠之地,不會被處死。依然可以安然渡過餘生!
韓秦玉的兒子眼見父親早已半死不活,怎忍心父親再遭此毒打?於是,便在文書上簽了字。而那文書上可是準確寫著藏銀的地點,一片墓地的底下。
果然,那片墓地底下埋藏了大量失竊的官銀。這些真是人髒並獲,韓秦玉百口莫辯,的確他是朝中老臣,隻不過被判流放到邊遠之地,但他的子孫就遠沒有這麼幸運了,全部押往菜市場斬首示眾。
他都到了六十多歲了,自己活不活已經遠沒有那麼重要。可他的子嗣不能斷絕呀!
這下的他的兒子和三歲的孫子,以及全家老小全被斬首,他還有什麼活頭?
他越想越傷心,在流放的路上,也死了。
這兩件事都是了不得的大事,早有人報知王匡,當然不是上次那個帶著一封沒頭沒尾的書信來的仆人。
王匡讓他回去,帶一句話。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結果,這幾天,朝廷犯事的人一天比一天多,幾乎每天都有人身敗名裂。但總體上,還是李宗周占了上風。雖然他的人死的也不少,但是他控製吏部尚書,而吏部尚書主管官員的任命。他將許多空缺的職位,都換上了自己的人。雖然任命的職位不高,但都手握要緊的實權。而且還將自己的親信,戶部侍郎周思齊,提拔為戶部尚書。他的實力愈發壯大。
看似平靜如水的朝廷中,正在醞釀一場可怕的波瀾。一切暴風雨來臨前的騷動,隻不過是前兆的開始。那些巨人之間爆炸性的碰撞,很快就會來臨。
然而這些,都與君玉,子蘭暫時無關。他們依然可以鶯鶯燕燕歌情,而絲毫不理會朝中的變動。
疏影居的後花園的草地上,兩個人的身影在翩飛舞動,一綠一藍。不錯,正是君玉與子蘭。
兩人劍法愈加精湛,舉止之間也更加默契。他們的姿態,輕柔典雅,動作,優美動人。翩若驚鴻,宛若遊龍。前進後退,出劍收劍,都有著說不出的默契。
君玉扭頭看向子蘭,眼中滿是柔情。而子蘭並沒有看向君玉,繼續舞劍,君玉趕緊繼續跟上節奏。
一曲舞罷,兩人雙雙躺倒草地上。不得不說,在一番劍舞之後,兩人都有些疲憊。這時候無疑,躺在草地上是最好的選擇。
“蘭兒,你知道嗎?我一生最大夢想,就是像現在這樣,在這樣一個風如日麗,雲淡風輕的時節,陪你一起舞劍。塵世間所有的喧囂,所有的事情都與我們無關。”
君玉扭頭看向子蘭,繼續說道:“我們可以種種花,養養魚。當然,閑時,可以聽你唱幾句小曲。”
君玉伸開手臂,望著天空。“這樣我的人生便圓滿了。”
“蘭兒,你呢?”君玉扭頭看向子蘭。
“我,我的夢想,就是公子時常能陪在蘭兒身邊,聽蘭兒唱小曲。”子蘭考慮了會,緩緩說道。
“沒了!”君玉有些驚詫,“就這麼簡單!”
“還要怎樣?這樣,蘭兒已經很滿足了。”子蘭看著蔚藍的天空,繼續說道:“想當初蘭兒不過是一名青樓的歌妓,卻有幸結識公子。最後居然還能得到公子的青睞,為蘭兒贖身。從此,蘭兒便成了良家婦女,再不是什麼出身不潔的青樓歌妓。而且,公子還為我買下這座閣樓,讓蘭兒在此安身!蘭兒感激涕零。”子蘭說著說著,鼻子一酸,眼淚就已經脫眶而出。
“蘭兒,你這是幹什麼?大喜的事,哭個什麼勁!”君玉憐惜的輕輕拭去她的如玉的臉頰上的淚。
“說起來,還真是緣分呢!誰能想到我們兩家原本竟是至交,你娘居然在你還在腹中之時,便將你許配給了我。誰又能想到,你家道中落,大難不死後,流落青樓,居然能與我結緣。我覺得這一定是上天的安排,安排給你我的情緣。”君玉扭頭看向子蘭,眼中滿是異樣的神采。“蘭兒,你說呢?”
“嗯嗯!”子蘭平靜的點了點頭。
“你也這樣覺得!我也是!這個安排,過程雖然有些波折,不過我們最終還是在一起了。”君玉的臉上滿是喜悅的神色,“我喜歡這個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