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君玉在麵用手肘撞了一下,這假君玉心領神會,馬上把一隻手伸到背後。
君玉立即把雙生滴水玉放了上去,假君玉頓時輕鬆自若下來。
“這不是在這裏嗎?”假君玉從容拿出雙生滴水玉。“在我袖中,我險些都忘了。當然你可不要以為我念著過去的情分,才一直留著它,我隻是覺得這東西價值不菲,扔了怪可惜!”
“怎麼,你要嗎?行!我可以給你!當然,你要賴上我,我也可以娶你!我看你雖然徐娘半老,但風韻猶存。胸大屁股圓,我可以勉為其難納你為第,哦,對了,紫煙,你是……”假君玉用玩弄的語氣,扭頭問向紫衣女子。
“第二十二房小妾!”紫煙笑著提醒道。
“哦,那你就是第二十三房小妾,你看如何?”
流蘇再也看不下去,她的主人何時受過這種欺辱?她掙脫子蘭的雙手,猛然端起桌子上的茶水,一下潑到假君玉的臉上。
“滾!”流蘇怒目圓睜地指著外麵。
“子蘭姑娘,你覺得怎麼樣?”這假君玉一邊擦著麵上的茶水,一邊麵帶微笑譏諷般問著子蘭。
流蘇一把將茶杯朝假君玉扔去,撕心裂肺地大吼:“快滾!”
他們剛走出去,流蘇撲通一下跪在子蘭麵前,“主人,實在對不起,我實在忍不住,替你做主張,趕走了他們!你懲罰流蘇吧!”
子蘭,想站起來,扶起流蘇。但剛站起來,就又暈了過去。
假君玉一行人和真君玉一起十分狼狽地退了出去。
剛走出疏影居,這假君就玉滿臉笑容地對真君玉開口道:“怎麼樣?還可以吧?”
“你這也太狠了!許多話我都沒讓你說呀!”君玉有些急切。
“是你說,要我傷透她的心的,當然是越狠越好呀!”
“可你也不能這麼狠呀!”
“行了,行了!快給錢吧,你看看,還被人潑了一臉的茶水!”
“好,多說無益!給你!”君玉從口袋中掏出二百文錢。
但即便這樣,事情還遠沒有結束。
子蘭一連七天都沒有再到南橋之上,看來這戲已經完全奏效。但君玉同時也擔心子蘭在萬念俱灰下輕生。所以他一直暗中留意在子蘭的動向。
不過,很快他就放下心來。因為他看到雪廬頻頻出入子蘭的疏影居。
一個女人,在受到令人近乎生無可戀的情傷之後,這時突然有一位接近完美的男人出現在她身邊。給她希望,給她光明,給她幸福,給她歡樂。不斷在她身邊噓寒問暖,愛惜嗬護。這就好像風中孤苦無依的枯葉,突然有了幸福的依靠,有了對塵世的眷戀,有了生命的希望。那麼,無疑這個男人必然能俘獲這女子的芳心。
君玉料定子蘭喜歡上雪廬隻是時間問題。這下,他終於可以放心了。終於可以不顧一切地去幹令一件大事,刺殺了!
本來李宗周要登基易如反掌,他完全可以在宮殿裏就舉行禪位大典。但他偏不,他非要想在蜀都建造一個三百丈高的受禪台。他要上告天地,他要下知百姓,他,李宗周要登上蜀都天子之位。而且不是他謀權篡位,是小皇帝心甘情願讓給他的。
可世人都不傻,天子四歲登基,在位五年,至今不過九歲。李宗周身兼攝政王之位,手握重權。禪位不禪位,豈是一個九歲的孩童能決定的?全是李宗周一手把持的。人人都暗罵李宗周是竊國奸賊,但卻沒有人敢明說。更別提做出點什麼行動了。
不過君玉不會讓他就這麼輕易登上天子之位。他李宗周能否登上帝位,先要問問自己答不答應?問問父母慘死的亡魂答不答應?問問為保住大蜀慘死李宗周手上的忠臣的亡魂答不答應?
他若在皇帝內殿登基,也許對君玉來說,還有些麻煩。可他偏偏要在蜀都的中心的受禪台上登基,這便是自己找死了,怪不得君玉!
守禪台還需要一個月才能建成,君玉還有一些時間。足以讓他做些充足的準備。
要刺殺李宗周似乎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李宗周權勢滔天,扈從過萬。平時出行的防守何其嚴密,更何況受禪那一天?要刺殺他,這是刀尖上舔血,老虎口中拔牙。必須經過嚴密的計劃,絕不能出半點差錯。因為一擊不中,自己必然身受五馬分屍,千刀萬剮之酷刑。而且再也不會有第二次機會。
可是要怎樣刺殺李宗周呢?提劍直接斬殺,恐怕還沒衝到身邊,就已經被李宗周身邊的侍衛斬殺了。要隱藏匕首,然後接近李宗周,再伺機出手!這種作法看似成功率很高,可是最重要的是君玉沒有合適的理由接近李宗周,而且他樣子奇醜無比。樣貌太醜陋了,很可能會被發現,而導致行動失敗。那麼倒底該怎麼辦?
君玉突然想起,之前玩過有一種暗器,袖箭。可以在十步之內,保持殺傷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