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我還會騙你嗎?兄弟,你可以回了!剩下的事就交給我了!”
“好,記住時間,後天!”
“放心吧!小文,送一下這位兄弟!”
“是,主事!”小文送君玉離開了五靈宗。
“小虎,告訴小文,此事關係重大,不要告訴任何人。自有我告訴月長老,你們不必插手。不然,小心你們的性命!明白嗎?”
“我們明白!”這名叫小虎的大廳守衛跪在地上連連叩頭。
王祥看著君玉遠去,臉上泛起了詭異莫測的笑容。
君玉自以為大事已定,便可以放下心來。一路一走三停,賞山玩水的慢悠悠地返回了蜀都。
終於,到了行刑的一天。
君玉早早就在集市候著,今天便是他的兄弟行刑的一天。不過,他早已告知月長老。想來月長老一定會大起雄兵,殺進蜀都,救出王賁。
五靈宗,雖是殺手組織,每殺一個人都是一筆買賣。但有這麼幾種人,五靈宗沒錢也殺。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不悌者,五靈宗最為痛恨。殺這五種人,乃是分內之事,就算雇主沒錢,他們也會毅然出手。其實五靈宗原名五殺宗,就是因為他們奉行這套教義。隻是後來有位宗主感覺這名字戾氣太重,更名為五靈宗。
李宗周此人謀權篡位,是其不忠,心狠手辣,是其不仁。殺此不忠不仁之人,本就是理所應當。不幸落難,如果這五靈宗都不出手相救,那以後誰還會信奉五靈宗?那五靈宗該如何存在呢?
更何況,王賁還是五靈宗月長老的親傳弟子。月長老怎麼可能袖手旁觀?
這天,諸位甲士將王賁押向集市,眾人都暗暗佩服這位義士的壯舉。自發地為這位義士送行。君玉早都混在其中,他估計五靈宗的弟子應該早都混了進來。隻不過因為他們穿了普通人的衣服自己認不出來而已。
隻要頭領一聲令下,眾人必然抽出各種兵器,殺散官兵,救下王賁,逃出城去。就像古書裏寫得那樣!
所以君玉毫不擔心,隻等著五靈宗的雄兵一到,裏應外合,殺散官兵,救出王賁。
但這一次,情況似乎有點不同。一切平靜的如一潭死水,毫無波瀾。君玉沒有看到任何異常,他還暗暗讚歎他們偽裝的極佳。
可後來直到王賁被綁在木柱之上,脫去上衣。五靈宗的人還未出手,這時的君玉有些慌了。
“這五靈宗的人怎麼還沒來,都火燒眉毛了。”
“難道他們沒有內應?想從外城直接攻進來?”
“再不來,就晚了!”
官府都開始宣讀“罪狀書”了,君玉猛然聽到“此賊罪大惡極,按律淩遲處死”。他的心突然咯噔一下,然而此時依然沒有任何人抽刀而起。君玉的冷汗,都滲出了出來。
“行刑!”一個發令官扔下一個令牌。
場地下突然十分寧靜,氣氛很是低沉,大家像是沉默為這位義士默哀!
突然一陣大笑打破這寧靜,君玉大喜,“來了,來了,終究還是來了!”
可他四下一望,周圍一個有異動的人都沒有。原來,是台上的王賁在哈哈大笑。
“要殺,何必那麼多廢話?要是討一聲饒,我也不算好漢!”
一個滿臉橫肉的家夥拿著把半米長的的尖刀,笑眯眯地對著王賁開口道:“小子,別嘴硬,我見過無數個好漢。可在我的刀來回這麼幾下,割下幾片肉後,他們個個都想跪在我腳下喊我爹!不過可惜的是,就算喊我爹,我也救不了他的命,誰讓他們得罪的都是大人物呢?”
君玉急了,可他有勁也無處使。就憑他一人如何能在無數官兵麵前救走王賁呢?
他很想阻止行刑人,但他的袖箭早已扔掉,他總不能扔個石頭上去。那也根本阻止不了他們的行刑。
這行刑人用半米長的尖刀一刀刀刮下王賁的肉。此時的君玉真可謂心如刀絞,他隻能親眼看著自己的兄弟被一刀刀活剮,這是他一生經曆過除不能與子蘭相守外,最為殘忍的故事。
他是個重情重義之人,卻讓親眼看著自己的兄弟被活剮而自己卻絲毫無能為力。此刻,他真正覺得自己是一個無能之人!一個真真正正的無能的之人。
大量的鮮血從切開的皮膚上滲出,王賁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他緊咬的下唇,早已流出了鮮血。在此之前,他一直強忍著一聲不吭,這已經是第一百刀了。
“小子,我不得不承認你也是個響當當的漢子。因為在此之前,從沒有任何人能一聲不吭撐過三十刀。”
“是嗎?更厲害的還在後麵呢,有什麼更厲害的,盡管往我身上招呼!不要搞得不疼不癢的,沒有一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