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岸上四人俱是一震,“詐屍王”看了眼閉目不醒的原輕熙道:“你說什麼‘轉化’?那是個什麼東西?”
“我感到體內有一股莫名的大力要衝上來,所以,就強壓在體內,碰上你兒子,就把這股力打到了你兒子的體內,所以現在,你想要亡笈的話,找你兒子便是了。”葉宗決認真道,“你看看我的樣子,全身上下那一點能駕馭了那什麼亡笈,我看原輕熙才更像天下第一的材料。”
“你這話誰會相信,這亡笈絕非一般的武功,豈是你說什麼‘轉化’就能轉化得了?我說過會放你走,就不會攔你,隻要你打開這個牢籠,這個天下就是你的了!”“詐屍王”並不相信他的話,反而對他更加好奇,到底亡笈如何,隻要葉宗決破了牢籠那一刻,自然一清二楚。
“好,我打開這個牢籠,你們把鑰匙給我!”葉宗決很不耐煩道,“莫非你們要讓我徒手打開嗎?”
“你......”“詐屍王”也有些不悅,隨即笑著道,“好,好,我倒要看看你能瞞多久。”微一擺手,孟昭林從懷裏掏出一顆藥丸,遞給“詐屍王”。
葉宗決疑惑道:“你想幹什麼,我又沒有病,難道你想下毒毒死我?”他正在說話間,“詐屍王”二指一彈,這顆藥丸“嗖”地一聲破空飛出,“當”地一聲打在牢籠上,“噗”的一聲,冒出一股藍煙,精鋼所鑄的牢籠這一刻忽然變得如水一般的透明,“嘩”的一聲散落在巨石下,與水融成一物。
解開這個機關的藥丸,其實是一種很特殊的材料,具有強烈的熔鋼威力,孟昭林不但學了玄冥子最上乘的機關布局,而且將這些機關的解法發揮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若非有這般巧勁,玄冥子早就將他拍成了枯骨,看來,玄冥子也是有私心的,是個絕對的愛才之人,為此不惜丟了自己的性命。
“哎呀,孟昭林,你這個腦袋瓜子不一般啊,我要是你的話,還不如跟著皇帝老兒幹一番大事業,卻偏偏自甘墮落,實在可惜!”葉宗決繞著巨石悠然地邁著步子笑了笑。
孟昭林被他當著“詐屍王”的麵這麼一誇,也笑著道:“你小子少廢話,現在你已經出來了,還不趕緊走?”
“我忽然想起來,我到這裏是幹什麼來了,對了,好像是要救一個人來著,白洛!”葉宗決冷笑道,“我記得白洛也在這裏,怎麼不見他的人?”
“那個白洛早死了,還提他幹什麼......”孟昭林有些得意忘形,話說了一半,見“詐屍王”滿冒金星,微微弓身,退後了一步,卻突然腳下一空,身子失了平衡滑出幾丈,“砰”地一聲倒撞在石壁上,喉嚨仿佛斷開,眼前一暗,看到一張近在咫尺的臉,詫異道:“葉......葉宗決.......”
葉宗決的人遠在幾張外的巨石上,靜若處子,可突然就到了眼前,四人皆是震驚,就連道公也難以置信,因為他根本沒有看清葉宗決是如何上了岸,又是如何對孟昭林下手,他看到的,僅僅隻是一個結果。
“說!白洛怎麼死的?”葉宗決忽然像變了一個人,一雙眼睛閃著詭異的蒼白,好像從那一處看下去,看不到任何色彩,是空洞?迷茫?還是失去心智?
孟昭林口中艱難道:“他違背了.......當初的承諾,當日......在‘詐屍堡’中,他可.......是簽了生死狀的,你說他該不該死?”袖中滑出一個暗器,藏在掌心。
“就因為這個爛理由,你們就殺了他?”葉宗決青筋突起的手背變成了很刺眼的血紅,隻是這個血紅很快一閃,消失了,四人見到這一幕,互望一眼,“詐屍王”微一沉吟,趁機道:“不錯,但不是我們殺的,而是這個孟昭林,快,快殺了他!”夜烏鴉與道公聞言,覺得這個“詐屍王”詭計多端,唯恐引火燒身,悄然退後。
孟昭林更是怒火升騰,咬著牙道:“我不過是......他的一條狗,你不要上當了,殺他的人......到底是誰,你會不知嗎?”他還是給“詐屍王”留足了麵子,掌心微動,彈出兩根尖銳極細的鋒芒,掩在大袖之下,對夜烏鴉道:“島主,你我真是有眼無珠,農夫與蛇,我們真是表演得淋淋盡致!”
夜烏鴉並不同情他,冷嘲道:“你自己也好不到哪裏去!”對葉宗決道:“就是他殺了白洛,隻要殺了他,就替你朋友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