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如斯(1 / 2)

夏霧頷首退下,順道著領了那群人離開。

隻餘下蘇陌幾人外加昏迷的蘇老頭,還有那個背著蘇玄奕,正一臉苦逼望著眾人的夏風。

“主子……”夏風張口,欲言些什麼。

“回頭我給夏清放個假,權當散心了。”蘇陌頭也不回地道了一句。

“聽說西域北邊有座山峰,終年為春,其上更是布滿各類奇異花草,倒也是個休閑娛樂的好地方。”鍾離辰以扇掩唇,隨聲附和道。

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若是夏風再聽不明白,那就白長那麼大了。

頓時,幹勁十足地背著蘇玄奕跑出了幾裏遠。

看著夏風跑遠了的身影,鍾離辰打著扇,踱著步子走到蘇陌身側,輕聲道“東臨前幾日似是起了點亂子。”

說話間,鍾離辰一直緊緊地注視著蘇陌麵部細微的表情變化,生怕有一絲遺漏。

“你想說什麼?”蘇陌低垂著眉梢,邁著步子跟在蘇冶身後。

“大約十日前,東臨的大皇子也就是赫連銘,不知從何處搜集到了一係列的證據來舉證說,當年秦老王爺並非病死。而是,遭人殺害。”說到這,鍾離辰忽地一頓,朝著蘇陌的方向投去一瞥,待確定蘇陌臉色無異後,複又緩緩道來。“據赫連銘的證據,當年殺害秦老王爺的正是現在的五王爺——秦煜。”

“嘖。”蘇陌不知怎地,竟是勾唇輕笑起來。“想不到這赫連銘倒還真有點本事,連這件事都讓他給查到了。”

當年,殺害秦老王爺一事,她也算是間接參與者。所以各種細節以及事後的善後問題,她比誰都清楚。而現下竟被人給翻了出來,並擺在明麵上講開了。其中各個緣由,有待深思。

“你可是知道些什麼?”鍾離辰止住了步子,側著身子擋在蘇陌身前,問道。

“天緣宮。”蘇陌意味不明地拋下三個字,腳尖輕點,一個閃身,避開了鍾離辰。看來,她是時候去東臨一趟了。

竹影斑駁,青翠縵朧。

五道身影先後閃進了一座小竹屋裏。

隨著房門的推開,一張簡易的木床占據了眾人全部的視線。

“這是……”司陵凡皺著眉,輕踏著步子上前。

伸手,小心翼翼地觸碰著那張木床。“可是玄木?”

蘇陌點頭,輕柔地扶起蘇玄奕,使其平躺在木床上。而後又取出旁的銀針,為其施起針來。

這玄木,本就是在機緣巧合之下得到的,為的,不就是救人一命。

看著蘇玄奕腦門上忍俊不禁地立著數十根亮閃閃的銀針,蘇冶捂臉。

這跟刺蝟有何區別?

蘇陌不以為然,繼續抽出幾根銀針,十指飛快地閃動著,留下一道道殘影。

不小片刻,蘇玄奕的臉上也紮滿了數根細如牛毛的銀針,铖亮铖亮的。

“我說妹啊,這老頭平日裏是不是對你有所虧待?”蘇冶雙手捂臉,透著細狹的指逢看著正在接受蘇陌治療的蘇玄奕。

怎一慘字了得。

“嗯?此話怎講?”蘇陌不解地輕哼一聲。

蘇老頭平日裏雖是脫線了點,但對她,總歸是疼的。

“他若不是對你有所虧待,你用得著把人家紮這麼慘嗎?”瞧瞧,都跟刺蝟一樣了。蘇冶抽搐著嘴角,半晌無話。

蘇陌不語,隻衝著蘇冶亮了亮手裏的那一把銀針,順道著配上那溫和至極的笑容。

“得得,您忙您的。小的就不多嘴了,以免影響您治療哈。”蘇冶訕笑,在蘇陌那殺死人的目光注視下,乖乖地捂住嘴,退至一旁。

蘇陌撇嘴,收回那道停留在蘇冶身上的視線。提手,又是一道銀色光芒閃過。

於是乎,展現在眾人麵前的是一個周身遍布銀針,如同刺蝟一般的蘇老頭。

蘇陌滿意地收回雙手,抱於胸前。

“我說,這針得幾時才能……拿下來?”鍾離辰緩緩上前,輕微觸碰了下根銀針,而後嘴角抽搐道。

“那得看他幾時醒了。”蘇陌摸著下巴,細細打量著蘇玄奕。

按蘇老頭先前的脈象來看,應是並無大礙,隻是頭部曾遭到過重擊,導致有於血於積,所以至今還未蘇醒。

方才她針對了蘇老頭的病情,給他在受創部位多紮了幾針。若不出意外的話,明日即會醒來。

“夏風,你去多安排些人手守在這附近,有何情況立即前來稟告。”待確定蘇玄奕無任何不良反應後,蘇陌囑咐了夏風一句,便推開房門率先離去。

畢竟她離開閣中已久,還積著許多大小事務等著她處理。

而且現下有司陵凡他們這麼一批免費勞動力在,她何樂而不為呢。

蘇陌笑地奸詐,走在其身後的眾人齊齊感到一股冷風“嗖嗖”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