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綠緊拽著身前衣角，眸光中暗含著堅定。
得到了小綠的肯定答案，蘇陌撇了撇嘴，看向那躺屍的小白蛇。
“主人，這條白鏈蛇其實是隻靈獸。”小綠在細細觀察了一陣後，略帶欣喜地說到。
“靈獸？”蘇陌提高了那條小白蛇，還順勢抖了那麼幾抖。“靈獸都是像他這麼慫的嗎？”
這句話蘇陌並沒有在精神領域裏說，而是當著那條白鏈蛇的麵直接說了出來。
於是……
“你才慫，你全家都慫！小爺這叫明哲保身！明哲保身懂不懂！”一條小白蛇拚命扭動著身子，妄圖逃脫蘇陌的魔爪，嘴裏還罵罵有聲。
呦嗬，還來勁了！
聽著耳邊愈加有力的謾罵聲，蘇陌眯了眯眼，收緊了手中的力道。“再多說句廢話，我現在就能將你開膛破肚。”說罷，還威脅性地揚了揚手中的短刃。
“你……”小白蛇凝噎，氣鼓鼓地扭過頭不再看蘇陌。
蘇陌一手提著小白蛇，一手握著短刃。反手在手腕上就是一下，細泌的血珠順著雪白的皓腕潺潺不息地往下滾動著。
“你想做什麼！”看到蘇陌的步步逼近，小白蛇終於意識到了危險的臨近。拚了命地甩動著尾端，想逃脫蘇陌的桎梏，但，並沒什麼用。
該來的還是回來，當血紅色的鍥約大陣在其身上亮起時，小白蛇幾欲悲憤地仰天大叫了幾聲，但還是被蘇陌毋庸置疑地給掐滅了。
“再鬼嚎嚎，我不介意讓你見見你的前輩。他向來“疼惜”小輩。”
本該是和顏悅色的一句話，到了蘇陌嘴裏，卻無端端地多了幾分陰涼之感。
看著瞬間化身鬼畜的蘇陌，小白蛇很識實務地住了嘴。
主人什麼的，最討厭了！
小白蛇的心在滴血。
“唔，讓我想想，那隻好吃懶做的肥貓叫小賤，溫柔乖巧的美人叫小綠。”蘇陌撇了眼瘦不拉幾的小白蛇，眼底滿是濃濃的嫌棄。“你嘛，要不叫綠箭好了。”
綠箭……
你確定這不是他們未來娃的名字……
小白蛇感覺它的未來已是一片黑暗，生無可戀啊……
“唔。”蘇陌揪著小白蛇的尾巴，將其整個倒拎起來，正欲說些什麼，卻感覺腦袋裏一片空白，整個天地有了一瞬的黑暗。
“主人！”空間裏的小綠再也坐不住了，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蘇陌強撐著一旁的大樹，穩住了身形，將手中的小白蛇一丟。“小綠，看好那條蛇。”
話落，狠狠在原來那道細小的傷口上再添了一刀。殷紅的血珠啪嗒啪嗒地掉落了一地。
蘇陌按著小綠所說的，口中念念有詞。
不消半刻，蘇陌手上的血珠竟是詭異地蒸化了，化成血霧嫋繞在蘇陌周遭。
隨著血霧的愈漸濃重，周遭的天際也有了明顯的變化。本該是風和日麗的晴朗天氣，卻無端地蒙上了一層紅紗，且其厚度也在不斷地增加。
此時此刻，涼都
“快……快看！”一個七旬老嫗顫抖著身子指著遠方凡天際。“這……這是山神顯靈了嗎？”
此話一出，眾皆嘩然。
“山……山神，許奶奶，這話可不能亂講。”一方字臉的糙漢子將信將疑地質問道。
“老身吃齋念佛半輩子，怎會胡說！”那被喚作許奶奶的老婦人聞言，氣憤地拄了拄拐杖。“這定是山神對你們這些不信服之人的懲罰！”
許奶奶是涼都有名的心善之人，大半輩子都於青燈古佛做伴。那可是在佛祖身邊伺候的人，她說的話，何人敢不信。
當宮顥軒被外麵的喧嘩聲所吸引，探頭望向窗外時，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涼都中大數平民百姓皆都雙膝跪地，對著涼峰上的血色天空誠惶誠恐地埋頭高護。唯恐一個不測，山神就會降禍人間。
在觸及涼峰那側的緋色上空時，宮顥軒的心咯噔跳了一下。阿陌！
同樣的，在王府中埋頭處理政事的秦煜也有一刹那的心驚。
放下手中的折子，喚來了一個小侍從。
涼峰山上，一緋袍長衫女子立於層層血霧間，縱使身上壓力重重，那纖細的脊背依舊頑強地挺立著。
“主人……”空間裏的小綠一直無聲地觀察著蘇陌。看著蘇陌的唇瓣寸寸染白，那張曾邪肆魅惑的臉也因失血過多而變的慘白一片。
在她的眼中，世界儼然模糊一片，她現在完全是靠著驚人的毅力和敏銳的觸感完成這一切。
“小綠。”蘇陌低低地喚道。
“主人，可以了。”小綠最後望了眼蘇陌所處的大陣，顫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