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都已經給汗水濕透,感覺卻舒服了不少。
冷少頃並沒有能夠盡興。
不過,他並沒有繼續下去的心情了,頭部又開始隱隱作痛,感覺很不舒服。
他仰倒在大床上,望著屋頂的琉璃燈,有些失神。
冷自恒的那些話,依舊在耳邊回響著,讓他無端覺得煩躁。
並不是他不顧念親情,隻是,回來以後,種種跡象都證明,他的這個叔叔在當初的事情發生之後,除了忙著霸占冷氏的產業,就沒有做過任何事情。
父親的枉死,自己的失蹤,好像他都置若罔聞。
所謂的無暇抽身,該是多麼可笑的笑話啊。
他就是一個為了權勢和金錢可以不惜一切的人。
那件事情的發生,恐怕隻會讓他暗暗竊喜,至於說傷心和難過,好像都是奢談的吧!
他不由得歎了口氣,然後頭部的痛感就開始一會兒比一會兒強烈起來。
醫生說的是沒錯的,情緒的惡劣會直接導致頭痛的加劇。
剛開始他還能夠忍受得住,可是漸漸的就已經承受不了了。
他抱著頭,一下接一下地撞著床板,仿佛隻有這樣才能稍微減輕一下疼痛。
實在受不了,就去撞床頭的櫃子。
本來已經昏昏欲睡的榮依珊,此刻,給他大力的動作驚醒,揉揉有些惶忪的睡眼,然後,大驚失色。
好像,冷少頃這一次頭痛的發作更勝從前。
額頭猛烈的撞擊著櫃子,以至於都已經撞出來斑斑的血跡。
這該是如何叫人難以承受的疼痛,才會讓他這麼的失控啊。
可是這麼自虐的做法,根本就起不到任何實質性的作用,隻會讓他的身體受到更多的傷害。
榮依珊急匆匆下了床,然後打開了冰櫃,從裏麵取出來兩袋冰,再返回來。
“冷少頃,我聽說冰敷可以減輕疼痛,不然你試試吧!”
冷少頃布滿血絲的雙眼冷冷的望著她,然後,重新躺回床上去,合上了眼睛。
實在是無計可施,他不會拒絕任何嚐試。
記得以前,醫生好像有說過這個法子,隻是,每每他犯病的時候,都根本顧不得這些。
又不喜歡有什麼人在身邊,觀瞻他的狼狽不堪,所以,還真是沒試過的。
冰塊敷在他頭痛的地方,冰涼的觸感讓他有著瞬間的麻漲,然後那種痛感,真的就不那麼強烈了。
他緊緊合著雙眼,心跳開始一點點恢複平穩,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因為擔心冰袋脫落,榮依珊的手一直都放在他的頭上,另一隻手就在他的太陽穴輕微的按壓著,據說這也能夠多少緩解一下症狀。
因為依舊有些發燒,她的手很燙,暖暖地敷在他的頭上,很舒適的感覺。
冷少頃漸漸的有些困頓起來。
每每給劇痛折磨得生不如死的時候,他是根本不能入眠的,可是今天,不能不說是一個例外。
他下意識一隻手搭在她的膝蓋處,滑滑嫩嫩的感覺,卻又一次讓他血脈膨脹起來。
他不由得苦笑,怎麼這個女人總是讓他這麼難以抗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