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佩沒有什麼酒量,很快就已經有了些醉意。
榮依珊望著根本就不見異樣的冷少頃:“還是別喝了吧,酒喝多了很傷身體的。”
冷少頃知道她是怕灌醉了佩佩,笑了笑,然後淡淡開口:“不喝就不喝吧,我待會兒還要開車。”
佩佩也就不好一個人繼續喝下去,一麵吃菜,一麵讚不絕口:“還是國內的中國菜做得地道,和美國的那些中餐店比起來,好吃很多呢!”
榮依珊早就已經撂下了碗筷,隻是看她吃:“那不如就和叔叔阿姨商量一下,回國內來定居好了。”
佩佩皺著眉頭:“你當我不想嗎,關鍵是我爸媽都在那邊住慣了,而且房子什麼的,也都在那邊,回來很麻煩的。”
佩佩的父母早在她小的時候就已經移去美國定居了,這麼長的時間,也早就習慣了那邊的生活,搬回來的確是不大現實的。
榮依珊歎了口氣:“我還想如果你能回來的話,就省了我以後還要跑過去看你。”
榮依珊已經有要留下來的意思了,雖然也在國外生活了有一陣子了,可是還是不能完全的適應那邊的生活。
而且關鍵是母親,老人家年紀大了,最近這陣子身體也差強人意,所以,更願意留下來在父親身邊。
佩佩聽她這麼說,皺著眉頭:“可是,裴助教會同意你留下來麼,他們整個尚山家族的產業可是都在美國呢,總不能和你過兩地分居的生活吧。”
榮依珊真心的是很無語的。
這話說的,好像她和裴沛元都已經在一起了似的。
不過,她早已經習慣了佩佩的胡言亂語,也不覺得怎麼著。
“佩佩,你好不好不要想象力這麼豐富啊,我和裴沛元可是還沒怎麼著呢,我要住在哪裏和他有什麼關係麼。”
佩佩望了一眼冷少頃的一臉陰沉,難得的安靜了會。
吃過了飯,理所當然的,冷少頃送她們回去。
佩佩的酒喝得多,上車沒一會就開始昏昏欲睡。
然後,還真就睡了過去了,頭靠在椅背上,別別扭扭的姿勢,輕輕的打著鼾聲。
榮依珊怕她著涼,把車窗玻璃搖上去,然後又替她蓋上自己的外套。
冷少頃從後視鏡裏麵看著她做完了這一切,才緩緩開口:“以後,盡量不要在外麵這麼晚,也不要,跑去偏僻的地方,不安全的。”
榮依珊愣了一下,然後理所當然的想起來上一次的事情。
她其實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畢竟,冷思敏現在還在逍遙自在,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又會對自己下手。
她的存在,就像是一枚定時炸彈,無時無刻不叫人心存忌憚。
可是,總不能因為這個原因,每天守在家裏哪裏也不去吧。
畢竟,她還要工作,還有很多日常瑣事要處理。
而造就這一切的間接的罪魁禍首,可以說就是他冷少頃沒錯吧。
如果不是因為他的包庇,冷思敏現在不是應該在監獄的高牆之內麼?
這件事就像是橫在榮依珊和冷少頃之間一道堅硬的,不可逾越的屏障,讓她每每思及,都會覺得心裏麵說不出來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