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芬?沛然放下了電話,望向麵前的裴沛元,一麵理著自己因為剛剛給從床上吵起來,還沒有來得及整理,而且有些雜亂的頭發,一麵開口:“我也真是搞不懂了,在他們身邊這麼久,你竟然什麼也沒查出來?”
裴沛元揪著眉頭:“關鍵是,他們又不會當著我的麵做什麼,我也不可能每天二十四小時寸步不離的,你讓我怎麼查?”
史蒂芬?沛然歎了口氣,一張臉陰沉如水:“我總覺得,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一定不簡單,不過我也就奇怪了,你這麼有殺傷力的一男人,怎麼就連一個榮依珊也搞定不了呢。”
裴沛元挺無語的,這個問題,他也一直在糾結呢。
史蒂芬?沛然站起身來,準備去洗漱的意思:“你放心了,有我在,就沒有搞不定的人和事,用不了多長時間,我就可以查出來他們之間到底有沒有藕斷絲連……要是讓我知道那個女人還對少頃賊心不死的話,我就鐵定了讓她不得好死。”
裴沛元剛開始聽她的話,還沒太往心裏去,可是,她後麵這一句話,卻讓他直接變了臉色。
“蹭”的一下從沙發上坐起來:“沛然,我可和你說,榮依珊可是我的女人,你可不許對她下狠手,我可是不答應你的。”
她這麼強烈的反應,讓史蒂芬?沛然不由得就皺了皺眉頭,然後止住腳下的步子,轉過身來望他,有些個不屑的眼神:“你可真是夠大言不慚的了,她怎麼就是你的女人了,恐怕跟在她屁股後頭跑了這麼久,連根毫毛也沒能碰到人家吧,也真是沒用透了。”
裴沛元給她這麼數落了一頓,臉色自然而然的也就變了,然後忍不住反唇相譏:“你也別說我,難不成你不是和我一樣沒用麼,就不信你有把冷少頃勾上床上去過。”
一直以來,裴沛元在史蒂芬?沛然麵前,都是保持著很低調的態度的,遷就的時候居多,對她的暴脾氣也從來都是隻做不見。
今天,倒是不知道為什麼,忍不住的出言不遜了。
史蒂芬?沛然雖然脾氣不好,可是也不會不分對象,不分場合的胡亂發作,但是今天,裴沛元的一番話可是著實的觸到了她的軟肋了。
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起來,站在原地,半晌都沒有說出來一句話,然後,直接抄起了沙發上的抱枕,狠狠的砸了過去。
“裴沛元,你信不信你再亂說話,我直接廢了你。”
抱枕砸在身上,當然不會疼到哪兒去,裴沛元眼見著真的是惹急了她,心裏麵多少也是懊惱的。
不過說出去的話想要收回來也不可能了。
不想繼續的讓矛盾激化,隻能選擇逃為上策。
一麵往外走,一麵嘴上沒消停:“我不就是那麼隨口一說麼,你怎麼還急了,一句玩笑也值得你這樣,怎麼這兩年脾氣越長越大,真是讓人受不了你。”
史蒂芬?沛然直到他已經出了房門,才終於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原本齊齊正正擺在沙發上的抱枕,沒有一個能幸免遇難,扔了一地。
裴沛元走了,客廳裏就一下子安靜下來,隻有她一個人默默的站在那裏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