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似乎已經等不及了,加大了手上的動作力度,本來擔心害怕會觸怒他,所以一忍再忍的
不過此刻,也容不得她在再忍了。
可是,畢竟是力量懸殊,而且腳上又帶著傷,她根本抵抗不了什麼。
心裏麵說不出來的絕望,腦海裏,卻在此時不合時宜的浮現出來冷少頃的一張臉。
也不知道自己剛剛的電話有沒有撥出去,如果他接到電話的話,應該馬上就會趕到的吧?
大概,並沒撥出去。
當然也有另一種可能,他現在的身體狀態很差,很有可能是在昏昏欲睡,那麼也就很有可能根本聽不到電話的聲音。
不過可以斷定一點就是,自己,大概是等不到救兵的到來了。
無助,恐慌,和絕望,讓榮依珊覺得自己已經從身體到身心都徹底麻木起來。
那種感覺,真的是可以用生不如死來形容。
上身一涼,薄薄的外套就已經不知所蹤了。
似乎一切都已經不可避免。
榮依珊醫院已經放棄了一切沒有必要的掙紮。
可是偏偏這個時候,出乎意料的事情就發生了。
一聲地動山搖的響,本來還沒有到達目的地的電梯,不知道為什麼卻在此刻突然停了下來。
隨即那扇電梯的門,就直接打了開來。
驟然投射進來的晃目光影,讓榮依珊都有些睜不開眼睛。
而幾乎是與此同時,就覺得身上一暖,耳邊熟悉的而又磁性的男音響起來:“沒事吧,是不是嚇到你了。”
榮依珊給這樣突然的變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究竟是發生了什麼,此刻聽到冷少頃那熟悉的聲音,卻一下子什麼都明白過來了。
幸好他來得及時,幸好還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心裏麵激動的同時,又說不出來的刺痛,眼淚就止也止不住的流下來,身子靠在他的懷裏麵,哽咽難言:“沒事……”
可是真的就沒事麼?
就算是身體上沒有受到任何實質性的侵犯,她也已經給嚇到了。
直到現在為止,一顆心依舊跳得沒有任何規律。
和冷少頃一起過來的,還有醫院裏的保安,大約有十幾個人一個之多。
而此刻,緊緊把榮依珊擁在懷裏的冷少頃,已經把目光冷冷的投向麵前赤/裸著上身的男人,隻是一道目光,也仿若是帶著淩厲的殺氣,要把他生生洞穿一般。
男人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哆嗦,和剛剛的他判若兩人。
而冷少頃接下來的一番話,更是讓他不敢置信。
冷少頃的話,是向著那領頭的保安說的:“你們直接把人給我送去警局,事情既然是在你們醫院發生的,那就由你們來處理好了,我不希望看到開庭的那一天,有什麼像樣的律師來給他做辯護,像他這種罪行,十年八年應該沒問題吧。”
那個保安臉上雖然不自知的帶出了一絲為難的神色,可是嘴上還是諾諾稱是:“您放心吧,冷少,您交代的事情,我們一定做得到。”
冷少頃再一次冷冷望一眼那個自以為是又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美國男人,冷笑著,牢牢攬著榮依珊就往外走,圍攏著的人們齊刷刷的給他讓出來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