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芬.沛然一個人靠坐在病床上,發著呆。
時間已經不早,可是她卻怎麼都睡不著。
最近這幾天,身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不再痛的讓她難以支撐。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卻又開始失眠了。
白天睡不著也就算了,晚上依舊是如此,每天都要熬到天色將近黎明的時候,才能睡上那麼一小會兒。
然後早上又會早早醒過來。
這樣一來,她的精神狀態就非常的不好,每天都是沒精打采的。
眼見著已經是淩晨兩點的光景,她依舊大睜著雙眼,默默的發呆。
裴母今天過來,所說的那一番話,她記憶猶新,也因為如此,擔心的不行。
擔心什麼呢?
擔心父親這麼的一意孤行,到最後得不償失。
也擔心,冷少頃會出什麼事情吧?
要知道,父親可從來都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主兒。
在美國,提起來他的名字,誰不是聽而卻步啊。
誰都知道,得罪誰也不能得罪他,橫跨黑白兩道,做事情冷血無情。
得罪他就等於是自尋死路。
而之前悔婚的事情,父親那裏就已經對冷少頃很有意見了。
後來又因為TY的事情,冷少頃在不知不覺中,給自己使了絆子。
父親那裏雖然並沒有直接采取什麼行動,可是擺明了已經是怒不可遏了。
這次車禍的事情,老爺子認準了是冷少頃動的手腳,恐怕和之前的事情也不無關聯。
怎麼辦?
她是真的不想冷少頃出事的。
可是為什麼呢,明明他現在已經和自己勢不兩立了不是嗎?
史蒂芬.沛然這裏麵胡思亂想的時候,電話就猝不及防地響了起來。
半夜三更,誰會在這個時候給她打電話呢?
史蒂芬.沛然驚詫之餘,把自己的手機取過來,看一眼,原來是母親打過來的。
美國和這邊有很大的時差,算一下,那裏現在應該已經是中午了吧。
史蒂芬.沛然裏麵忽然萌生出了一種想法。
如果,那可以說動母親,讓她勸勸父親不要繼續糾結車禍的事,他應該會往心裏去吧?
要知道,父親和母親感情一向都很好。
父親脾氣執拗而又固執,可是偏偏最聽母親的話了。
史蒂芬.沛然這樣想著,接電話就難免遲了那麼一些。
然後,電話一接通,母親那邊就開始抱怨:“怎麼這麼久都不接我電話?你現在在做什麼。”
聽她的話音,好像是和平時有那麼一點點的不一樣。
史蒂芬.沛然立刻意識到,她應該是喝酒了。
難怪,會不計算時差,這個時候就把電話給自己打過來。
急忙坐著解釋:“媽,我才給你的電話鈴吵醒,這個時候了能做什麼,還不是在睡覺。”
母親那邊似乎是愣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什麼,做著解釋:“我今天和朋友喝了點酒,忘了你那裏時間和我這邊不一樣了。”史蒂芬.沛然就無所謂地笑笑:“媽,我記得您可是好久都不給我打電話了,今天怎麼突然想起我來了,有什麼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