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沛元放下電話,才覺得自己的一顆心稍稍安穩了些。
而也是直到此刻,他才覺得自己剛才的一番折騰,扯動了傷口。
剛開始隻是隱隱作痛,但是慢慢的,就變成痛不可耐了,已經有些支撐不住,一隻手按壓住小腹的位置,蹲下身去。
身後的保鏢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勁,立馬上前扶住他:“裴少,你沒事兒吧。”
裴沛元緊緊的皺著眉頭,試圖想要站起來,一隻胳膊搭著保鏢的胳膊,即便如此,還是根本不能如願。
額頭上豆粒大的汗珠滾落下來,臉色也一下子蒼白如紙,他意識到,史蒂芬.沛然的事情,自己是幫不了忙了。
不過,冷少頃去處理這件事情,應該比自己更合適,也更穩妥。
緊緊咬著牙:“扶我回去。”
保鏢急急忙忙扶著他回去醫院病房,然後有人緊忙的去叫醫生,一番手忙腳亂之後,醫生幫他重新處理傷口。
這麼一通折騰,一切結束,病房裏重新恢複安靜,就已經是零點時候了。
裴沛元臉色蒼白,因為傷口的痛,眉頭緊緊的皺起,就連呼吸,也比平時急促很多。
不過,他還沒忘了史蒂芬.沛然的事情。
問守在身邊的保鏢:“現在什麼時候了?”
保鏢看一下手機上的時間:“淩晨一點。”
裴沛元皺著眉頭,再問一句:“那麼,史蒂芬.沛然那邊有消息了嗎?”
保鏢搖了搖頭:“暫時還沒有,不如我打個電話過去給冷少,問問他情況怎麼樣了。”
裴沛元卻直接搖了搖頭。
冷少頃那個人,絕對是那種處變不驚的性格。
無論是什麼樣的緊急狀況,他也不會亂了分寸,都能夠處理的井井有條,盡一切的可能,讓事情向著好的方麵發展下去。
如果,史蒂芬.沛然那邊真的有了什麼消息,無論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他都不可能不在第一時間通知自己。
如果自己的推斷沒有錯的話,他現在還應該在,緊鑼密鼓的查詢史蒂芬.沛然的下落。
那麼,自己現在這個時候打電話過去給他,隻會打擾到他。
還是繼續這樣,等下去更好一些。
可是,等待的過程實在是一個艱難而漫長的過程。
裴沛元望著醫院病房純白的棚頂,一麵忍受著身體上的劇痛,一麵心裏麵也在無比的煎熬著。
可是,不知道是因為什麼緣故,冷少頃的電話,遲遲也沒有打過來。
連他都不能在短時間查出來史蒂芬.沛然的下落,然後把她救出來嗎?
裴沛元等得有些個心焦氣躁,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也許,這一次,史蒂芬.沛然真的是出事了。
他覺得自己的頭,說不出來的痛著。
再怎麼說,他和史蒂芬.沛然也是好多年的朋友,從小一起長到大,關係親厚。
他是真的不願意看著她出事啊。
可是,偏偏他此刻又根本都無能為力。
……
而對於冷少頃而言,這也是一個不眠之夜。
其實,查到史蒂芬.沛然是給那個鋼琴師帶走,也沒浪費他太多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