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友情總是來的很容易:喝一場爽快酒,打一場痛快架。而後,便可患難相交,死生與共。
實在是太草率了。
卻說大醉之後的葉君臨,顯得極為冷靜。
找人送走了雷狼之後,他便獨自登上了酒樓的樓頂。樓頂極高,附近的建築盡皆收於眼底。
高處微寒,微風涼爽。
調皮的發絲拍打在葉君臨的臉上,癢癢的,但卻懶得去弄。葉君臨仰起頭,看了一眼那蔚藍的天空,輕輕地笑了笑。
他的目光,落在了遠處的一處建築上,那處建築,名為‘司法院’。
昨夜的暢飲之間,葉君臨從雷狼的話中得知,此次,買凶殺人的便是那‘司法校尉’胡景。
倘若葉君臨是一個人,他大可不必如此憂傷,別說是打得過,就算是打不過,也大不了一走了之嘛。
但是現在他不能,因為他已經和徐渭熊,或者說是和整個‘北央龍雀’扯上了關係。他若是一走了之,徐渭熊等人必定會遭受怒火。
男人啊,什麼都可以沒有,但就是不能沒有這樣一份責任感。
葉君臨深吸了一口氣,輕輕地笑了笑,眼神之中,有著一絲殺氣,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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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北央龍雀’時,徐渭熊正在吃早飯。
她看到葉君臨,輕輕地揮了揮手,示意他坐下來吃。葉君臨也不推脫,坐下來便端起了一碗粥,曼斯條理地喝了起來。
徐渭熊看著葉君臨的側臉,臉上泛起了一絲羞紅,想說什麼,卻又欲說還休。
葉君臨放下粥碗,輕輕地搖了搖頭,然後笑道:“放心吧,那個家夥沒事,已經讓人抬回去了。”
徐渭熊聞言,輕輕地鬆了一口氣,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瞬間落地了。
葉君臨見之,又是一笑。
徐渭熊知道葉君臨在笑什麼,於是,一張俏臉慢慢地漲紅了,她爭辯道:“我隻是問問,我才不關心那個什麼‘曾雷狼’呢。”
此地無銀三百兩。
葉君臨笑了,關叔笑了,坐在桌子上吃飯的其他人亦是笑了。
少女情竇初開的小秘密被人看破,不由得俏臉透紅,徐渭熊放下飯碗,找了一個頗為奇葩的借口,然後飛一樣地跑開了。
眾人對視了一眼,轟然大笑了起來。
這一日,葉君臨並未外出,沉浸於某些奇異情感之中的徐渭熊,亦是沒有心情去理他。
葉君臨盤膝而坐,努力地調整著自己的狀態,力求達到最佳。
夜幕,在葉君臨的期盼之下,悄悄地降臨了。
葉君臨將他的那柄重劍,背在了身後,然後漫不經心的出門了。
門口處,徐渭熊看了葉君臨一眼,有些疑惑:“這麼晚了,你這是要去哪裏?”
“出去走走。”葉君臨回答地極為尋常。
“出去走走還要帶著劍?”徐渭熊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她的眸子裏閃過了某些異樣的色彩。
“嗬嗬......”葉君臨笑了起來,如同是盛開在陽光之下的向日葵。
“隻允許你在這裏‘翹首以待’,難道就不允許我‘仗劍耍帥’?”葉君臨笑道。
被人一語道破心思,徐渭熊的臉上,如同是熟透的蘋果,透紅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