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過天晴,遍地的鮮血,被洗刷一空。
僅剩的三百七十六騎‘破壁軍’,像是收割的獵人,四五人一股,開始遍山遍野追擊起潰逃的‘複國軍’,增加戰功。
魏業獨坐在‘複國城’的城頭,眼睛望向遠方。滿身血汙,衣衫盡裂,頭發散亂,但是他身上散發出的王者氣息,依舊是震人心魄。
複國城破,王岩身死,六千‘複國軍’死傷過半,剩餘的那些,也在沒有了一戰之力,被數量不及他們十分之一的‘破壁軍’追的到處亂跑。
北堂輝站在魏業的身後,神情悵然。
與諸葛鐵臂的一戰,北堂輝表麵並無大礙,但實際上,他所受的內傷,一點都不比諸葛鐵臂少。
“經此一戰,北央帝國外患已平,剩下的便是內憂了。”魏業輕輕地撫了撫後腦勺,右手拄著長劍,膝蓋微微彎曲,神態慵懶。
北堂輝站在他的身後,輕輕笑道:“外患,我和你們一起平定,但是內憂,就是你們這些年輕人的事情了。”
魏業聞言,輕輕地歎息一聲:“祭酒,你怎麼可以這麼不負責任。”
“哈哈。”北堂輝輕笑一聲,在魏業的身旁,輕輕地坐了下來,長思道:“天下是我們的,也是你們的,但是歸根結底,還是你們的。”
“這個理由是不是有些牽強?”
“沒什麼可牽強的。”北堂輝看著遠處冉冉升起的太陽,笑道:“以前在書院的時候,你不是常說‘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嘛。我們這些老骨頭,占據這個階層夠久的了,也該把出風頭的機會,讓給你們這些年輕人了。”
“祭酒這話說的在理。”
魏業看著那層層密密的參天古木,輕輕地笑了笑。
‘複國皇宮’的國庫,葉君臨、王伯當和北堂次駒等人興奮地站著,在他們的麵前,是一片金山銀海。
金幣、玄晶,各式的高階武器,高階盔甲,高品玄技,神奇法器,以及各種珍稀靈草,擺放在了他們的麵前。
北堂次駒乃是堂堂北央皇子,對於這些財富,他的神情也稍微淡定一些。而葉君臨和王伯當出身草野,對於財富,他們實在是缺乏抵抗力。
王伯當衝入寶庫之中,近乎瘋狂地往自己的空間戒指中,塞滿財物。
相對於王伯當的‘貪戀’,葉君臨要顯得淡定的多。他走馬觀花一般,隻挑選那些適用的東西,隻是偶爾塞點玄晶。
北堂次駒站在一旁,隻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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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時分,‘複國城’的城牆上,傳出了集合的號角。
無論是北堂次駒、葉君臨這樣的‘臨時將軍’,還是那些在追逐‘複國軍’,撈取戰功的普通士卒,都飛一般地往城門處集結而來。
北堂次駒身披銀甲、手握寶刀,站在城門之下,麵帶微笑。
在他的身旁,一座小山一般的玄晶和金幣,雜亂的擺放著。
諸校尉、士卒,看著這座金山,都不由得狠狠地咽了口口水。
憑心而論,他們很想上去瘋搶。但軍隊的紀律以及北堂次駒的皇子身份,卻是壓製住了他們心中的衝動。
北堂次駒清了清嗓子,曼斯條理地說道:“此次突襲,諸君立功最大。經過和老祖宗以及魏廷尉的商議,我決定:‘複國 城’寶庫中的金錢財貨三分之一充公,三分之一撫慰陣亡將士的家屬,剩餘的三分之一,按官職分給各位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