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風來時,彎腰以待,待狂風止息,再度挺身迎向陽光。
金簪抵在軒轅弘毅的咽喉上,稍稍刺破他的皮膚,血液流下來,軒轅弘毅襠下濕成一片。
劉財想笑,但在這樣氛圍之下,實在是很難笑得出來。強忍著眼前的尿騷味道,劉財將已經崩潰了的軒轅弘毅,拖往門外。
“劉財,你可要想清楚了。你這樣做了,就算是跑到天涯海角,二城主大人也會把你抓回來,五馬分屍!”劉虎大聲吼道。
“閉嘴!”劉財手裏的金簪,又往軒轅弘毅的喉嚨裏,推進幾分:“我劉財不是嚇大的!”
軒轅弘毅已經被嚇破了膽子,喉嚨間的刺痛告訴他,倘若把劉財惹怒了,他這條小命,可能真的會交代在這裏。
“劉虎你這個蠢貨,趕緊給我閉嘴!”
耗子扛刀窩裏橫。軒轅弘毅對付外人不行,但欺負自己人,卻是極其在行拿手。他連聲大喊,讓劉虎等人滾得越遠越好。
轉過頭,卻是極其低三下四地看著劉財:“財...財大哥...有話...好商量......一切都好商量。”
劉財並未理會,他小心翼翼地拖拽著軒轅弘毅,肥豬一樣的身體,退至中門。
城主府的四位管家,早已聞訊而來,焦急地看著。不一會,軒轅國士和一個濃妝豔抹的婦人,氣喘籲籲跑來。
婦人長得雍容華貴、穿得雍容華貴、氣質雍容華貴。她看著軒轅弘毅,眼睛的淚珠,如同泉湧一般,劈裏啪啦地落下。
“感情這眼淚不要錢啊!”劉財腹誹一聲。
軒轅國士看著劉財,眼神冰冷,就像是在打量著一個死人。拳頭緊緊攥起,無形的殺氣,百裏可感。
“小子,放開毅兒,留下一條胳膊,你就可以走了,否則,我定讓你死無全屍。”
劉財看著這位孤月城,說一不二的霸主,絲毫不懼:“城主大人,你這話,還是省省吧,倘若我不放,或許還有一條生路,倘若我放了,那才會真的死無全屍。”
軒轅國士的臉上,一陣青紫。本以為自己會‘妙計得逞’,卻不料,被這個少年三言兩語便點破了自己的真正打算。
“哼!”
劉財的嘴角綻放起一抹冷笑。
城主府主城樓。
孤月城城主軒轅國器,孤零零地佇立著,像極了一個守衛的軍士。一襲青色儒衫,在晨風中,慢慢揚起。
他的手裏握著一卷竹簡,麵前的扶手上,擺放著一隻酒壺,和一隻酒杯,酒杯中依舊是那渾濁不堪的烈酒。
他看著絲毫不懼的劉財,嘴角微微揚起。
“借助外人,來對付自家人,這種事情,真是虧得你能做的出。”
軒轅傾城依舊一襲紫衣,比天上仙子,還要美上幾分。麵對這個自己稱之為‘父親’的男人,軒轅傾城不管是臉上,還是話語裏,都沒有一絲的尊敬。
軒轅國器早已習以為常,他輕輕笑笑,然後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軒轅傾城有些心疼,臉上卻依舊表現的冷若冰霜。
父女倆不再言語,隻是靜靜地看著。
“傾城,若是有一天,我們都去了,記得不要太在乎自己的尊嚴,哪怕給‘新晉王’做妾,也要依附晉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