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水河畔,原本極具意境的觀潮大堤上,此時橫七豎八地躺滿了屍體。鮮血染紅了整座大堤,又流入到泗水江中。
原本奔雷成一線的白色浪潮,頃刻被染成紅色。
魯王‘王黎昕’,看著麵前的一老一少,生平第一次感覺到了恐懼。身邊的青年儒生,欲拔劍出手,卻被老吳釋放出的威壓,活活禁錮到死。
七竅皆是鮮血,青年儒生死不瞑目。
一老一少卻是不再相逼,輕笑一聲,帶著三名絕色女子,揚長而去。
葉君臨眼見老吳‘巔峰一劍’,受益匪淺。老吳劍氣所及,鋒芒掠過,便是一大片血肉模糊。葉君臨捫心自問:自己一劍,是否也能達到這樣一種,一介武夫力敵千軍萬馬的境界?
老吳笑笑,拍了拍葉君臨的肩膀:“‘浩然劍訣’,重在養‘浩然之氣’。等你添些閱曆,必能達到‘一劍千鈞’的霸氣。”
葉君臨笑笑,五人出城與寧昆侖彙合。
魯王‘王黎昕’看著五人離去的背影,驚魂甫定。
“那個老頭,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那個人’?”
身旁的武將回過神來,沉思良久。
“能以‘浩然劍氣’一劍破萬騎,不是白起,想必就隻能是‘傳說中的那個人’了。”
王黎昕麵色大駭,後背被冷汗浸濕。
... ...
... ...
泰山之巔,那七彩的劍匣沐浴在玄氣之中,散發著映日的光輝。
呂勉坐在濟世寺的台階上,遠遠望著那劍匣,雙手托腮,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劉財坐在她的身旁,身著一襲嶄新的袈裟。新剃的光頭上,又長出些許堅硬的發茬,癢癢的,卻又懶的去弄。
為愛來泰山後,劉財便拜了他的‘嶽父’大人為師。呂當心在濟世寺的輩分極高,順帶著劉財也‘一步登天’。少年出門時, 所遇到同齡人,都不得不喊他一句‘師叔祖’甚至‘太上師叔祖’。
濟世寺裏的生活極為無聊,每天除了修煉,便是念佛。
劉財習武天賦尚可,但是說起‘修佛’,那可就‘嗬嗬’‘嗬嗬’了。
呂當心的修煉方式極為奇葩:每天清晨,劉財要下山去幫他‘化緣’,用化緣的錢買上一瓶酒,一隻燒雞。
呂當心吃飽喝足之後,便呼呼睡去,留下一臉無奈的劉財。
所幸劉財的品性和耐心極好,這麼無聊的事情,他卻津津有味地做了幾個月。
呂當心看在眼裏,記在心裏,但何時教劉財‘真功夫’,還得看他老人家心情。
山風吹起,呂勉的發梢隨風擺動。
劉財憐愛地輕撫著呂勉的額頭,將她攬入懷中。
“財財,跟我回來,你後不後悔啊?”呂勉看著劉財,眼神中帶著些許愧疚。
劉財輕輕撓了撓新生的發茬,勾了勾呂勉的鼻子:“傻瓜,能跟你在一起,我又怎麼會後悔。你心安處,便是吾鄉。”
呂勉的嘴角微微翹起,一雙秋水眸子彎成兩個‘小月牙’。
輕輕依偎在劉財並不寬廣的懷裏,聽著他的心跳,感受著他胸口的溫度。
那一天,我閉目在經殿香霧中,驀然聽見,你誦經中的真言;
那一月,我搖動所有的經筒,不為超度,隻為觸碰你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