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有上將,名曰‘五虎’;齊有勇帥,名曰‘三元’。秦國作為‘春秋十七國’之首,自然也有傲視青霄的良將。
秦國的良將,是一對師兄弟,號稱‘西秦二鬼’。
‘大鬼’自是‘鬼尊者’無疑,而那‘小鬼’,則是他的師弟,世人稱之為‘鬼三甲’。
兩人年輕之時,共從師於‘青霄名將’‘鬼穀子’,授業結束後,又一起西赴秦國,成為了帝國的兩根不可或缺的‘庭柱’。
一甲子的時間裏,兩人身經百戰,從最低階的士卒,一路高歌猛進,飛黃騰達。
‘鬼尊者’成為了秦國‘仲父’,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而那‘鬼三甲’則是在功成名就之後,急流勇退,從此消匿於春秋的戰火中。
有人說,‘鬼尊者’擔心實力高於自己的師弟,取代自己,而設計趕走了他;也有人說,‘鬼三甲’的兒子戰死沙場之後,‘鬼三甲’心灰意冷,歸隱於山林。
眾說紛紜,也無從求證,因為從那一天開始,便再沒有人見過‘鬼三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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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十五六歲的青衣少女,帶著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身上沒有絲毫兵刃,但在麵對全副武裝的葉君臨等人的時候,卻是沒有絲毫的懼意。
坐在一處角落的桌子上,叫了一壺茶,四個小菜,吃得怡然自得,縱使窗外老吳和‘鬼尊者’打得昏天黑地,兩人依舊是充耳不聞。
這份淡定,哪怕就是呂當心,亦是不能完全做到。
事出反常,則必有妖。
呂當心深吸一口氣,胸中氣機綿長。
正在吃菜的輕易少女,輕輕瞥了呂當心一眼,頃刻又恢複正常。
呂當心的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葉君臨亦是會心地笑了起來。
“到底還是露出破綻了啊。”那小男孩輕輕笑笑,臉上浮現起他這個年紀絕對不該有的成熟淡定,奶聲奶氣地說道。
青衣少女低下頭,慢慢地嘟起嘴。
“爺爺,對不起。”
小男孩笑笑,吃力地站在椅子上,輕撫著少女的頭。
葉君臨閉目凝息,胸中氣機如水湧動。眉心的那枚棗紅色印記,由深轉淡,‘天目’開啟。
小男孩看著葉君臨,喟然長歎:“趙崇山的‘天目’,果然神奇啊。”
葉君臨大駭,因為他分明覺察出,眼前的這個小男孩,分明是‘玄尊’境界!
葉君臨瞧了一眼後方的青衣少女,視線最終定格在小男孩那張稚嫩的臉龐上,以往瀏覽昆侖道教典籍,曾見到類似“年逾百歲而貌如嬰兒”,以此描繪道門仙人的神異,想必眼前這個小男孩,應當是修的此道吧。
察覺到葉君臨投來的晦暗眼神,小男孩拍拍屁股,擺出高人風範,習慣性去撫須,摸了兩下,都摸空了,才想起破關而出的自己體態才是稚童,哪來的胡須可以裝腔作勢,訕訕一笑,也不矯情隱瞞,大搖大擺走到葉君臨身邊,搬了個凳子 踩在上麵,身形與葉君臨齊高,道:“在下西秦國‘鬼三甲’。”
雖說是早有準備,但當葉君臨聽到‘鬼三甲’的名字時,還是心神一顫。
當今武評十人,白起是當之無愧的‘青霄第一’。‘鬼三甲’後來超越了他的師兄,乃是‘青霄第二’。
一甲子的時間,人們已經忘記了‘鬼三甲’到底叫什麼。隻知道‘兵儒佛道劍琴棋書畫詩’等‘春秋十三甲’,這個老人獨占三甲。
呂當心回首瞥了劉財一眼,翁婿特有的默契,讓劉財微微頷首。劉財帶著呂勉離開,鬼三甲並不阻攔。
青衣少女卻是笑了笑,尾隨劉財而去。
少女的修為與劉財呂勉二人相當,倘若打起來,誰勝誰負,猶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