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曆‘新梁’元年,注定是不同尋常的一年。
這一年,‘青霄武評’十人,有一半如同流星般隕落。其中或有所異,然細心發覺,他們之死,都或多或少地與葉君臨有所關聯。
‘泰安’小城,葉君臨頹坐於地上,身邊盡是破碎的青石板。
他的手上拿著一封簡信,一炷香前,由‘三晉天下’傳出,通過空中鷹隼,傳遞到他的手中,是凡君親筆:
“無忌與白起戰於東海,計二百六十四招,終敗於白起劍下,耗去白起修為一成半,身亡,與蘇幕遮葬於東海劍塚。胡錦銘騎鶴飛至,再戰一百五十招,亦敗,與魏蒹葭逃歸昆侖。”
“君臨見信,速歸。”
葉君臨緊緊抓著簡信,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怒發衝冠,殺氣縱橫。
“我要去中州,與那白起老兒決一死戰!”
豁然起身,葉君臨提劍便走。
老吳和呂當心同時歎息一聲,默默搖頭。
老吳手刀起,趁其不備,擊於君臨脖頸之間。力道極大,卻未傷之命脈。葉君臨昏死了過去,老吳扛著他,彙合向寧昆侖。
卻說劉財呂勉兩人酣戰青衣少女,互有損傷,卻是誰也未曾奈何地了誰。鬼三甲身死,那少女竟然化作了一道清風,消失無蹤。
城外百裏,寧昆侖率‘臨’字營嚴陣以待。軒轅傾城和沈落月留宿軍中,勾心鬥角。
老吳與之彙合,百騎森森,火速返回晉陽。
中州殺神樓,調息完畢的白起,不顧身上傷勢,召喚出一頭凶猛黑虎,朝著葉君臨一行人追來。
白起和葉君臨,一個主‘亂世’,一個主‘治世’,勢如水火,兩人之間,隻能活下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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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陽城。
凡嶽然高坐於‘三晉天下’主殿之上,身邊站著梁不凡和凡無雙。
齊建新、張儀、李悝以及軍師趙昌淩,立於殿下,神情肅穆。
齊建新的雙手被一道金色鎖鏈縛住,神色有些茫然。
與其關係最好的李悝正欲開口求情,卻瞥見趙昌淩投來的目光,隻得有些遺憾地閉上了嘴。
“建新,你數次派人暗殺君臨,甚至放出消息給鬼尊者、鬼三甲等敵對勢力,數件罪行,你可認?”
齊建新直視著凡君,輕輕笑笑:“認。”
大丈夫敢作敢當,成王敗寇,古今亦然,既然敗了便要承擔敗了的後果。
雖然證據確鑿,但當凡君聽到齊建新的回答時,還是痛心地歎了一口氣。凡君無子,十數年來,一直把齊建新當做兒子 看待,如今兒子闖下大禍,做父親的,又豈能不痛心。
“你還有什麼說的嗎?”凡君一下子蒼老了十歲,垂下頭,啞然問道。
“齊建新罪該萬死,應被晉律處以極刑。但是齊建新最後有一個請求。”
“你說。”凡君揮了揮手,歎息道。
“末將希望最後能出城與白起一戰,也算是做一點微不足道的補償。”
“好。”
凡嶽然揮了揮手,示意李悝打開齊建新的鎖鏈。齊建新卻是站起身來,雙手用力一掰,一聲脆響,金色鎖鏈,斷成數節。
“凡君今生之恩,齊建新來生再報。”
身形一閃,黑衣黑甲黑槍的齊建新,越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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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水渡口,萬騎宋軍擋住了‘臨’字營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