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蔣鳴鶴起床後,剃光了胡須茬子,把頭發認真地梳回了以前的造型,還擦了點定型水,西裝革履重新熨燙後上身,領帶打好,眼神恢複到以前的清澈淩厲。
做好這些,他這才出門去公司,回到公司,沈冰峰、司昂跟員工們看到蔣鳴鶴又回到從前的狀態,一方麵覺得很欣慰,另一方麵又在心裏把辛淼淼狠狠的罵了一頓。
“你覺得鳴鶴他真的想通了?”沈冰峰用手肘碰了一下司昂。
“按照我們以往的經驗,以及對他的了解,我認為他應該不是想通了。”司昂摸了摸下巴,一副精明的樣子。
“說的我們好像真的很了解他一樣,對於他的感情生活,他可是從來都不跟我們說的。”沈冰峰瞥了司昂一眼。
“我說,你應該去問問你家妹子,說不定雁子知道什麼呢。”司昂說道。
“嗯,有道理。”沈冰峰點點頭表示讚同。
“你們兩個不用做事情了?”蔣鳴鶴站在辦公室門口,看著在他背後議論又不知道要小聲的倆人,涼涼地說道。
沈冰峰跟司昂聞言,都做出一副看天看地的樣子,然後一副悠閑自得的樣子回到了各自的辦公室。
回到辦公室的兩個人都紛紛鬆了一口氣,以前惹著蔣鳴鶴了,他不會跟你發火,也不會罵你什麼的,但是他會默默地增加你的工作量,讓你加班加班加班。
蔣鳴鶴坐在辦公桌前,看了一眼沙發,然後開始處理這段時間堆積下來的文件。
就像蔣鳴成說的,要去找辛淼淼也要拿出最好的狀態,不管現在過的好或是不好。
撇開這件事不說,就是他現在這樣子,那些競爭對手不知道有多高興,這段時間,銘豐公司的業績與以往相比,有了非常明顯的下滑。
公司能夠走到今天,是蔣鳴鶴、沈冰峰跟司昂一起打拚下來的,他們三個之間的分工缺一不可。
如果他繼續這樣下去,那麼銘豐公司在不久的將來,會讓對手吞並,到那時,銘豐公司將會被大換血,雖然他們能夠東山再起,但那些習慣了銘豐運作模式的老員工該何去何從。那些老員工需要養家糊口,等不起他們東山再起。
他不能讓那些一直跟在他身邊的老員工們心寒,如果沒有他們的支持,銘豐也走不到今天。
其實這次蔣鳴成也告訴了他一個好消息,就是昨晚蔣鳴成在上海黃浦區的新天地看到了辛淼淼。
蔣鳴成悄悄地跟在了辛淼淼和舒寧的後麵,直到辛淼淼和舒寧進了一個高檔小區,他才返回公寓,他想了想最終給蔣鳴鶴打去了電話。
說實話,蔣鳴成在知道蔣鳴鶴為了辛淼淼變得茶不思飯不想,公司也不管的時候,他的心裏有些小雀躍,原來蔣鳴鶴也有這種時候。
但同時,他又覺得難過,因為他到現在還不知道熱娜古麗人在哪裏。
看到蔣鳴鶴這段時間的狀態,他才明白熱娜古麗離開自己最初的那段時間,從心裏到身體哪兒哪兒都不得勁兒,其實是因為自己心裏是愛熱娜古麗的,隻是他從來都沒有正視過自己的感情。
銘豐公司上海分公司,總監辦公司。
蔣鳴成坐在辦公室裏跟助手商討著昨天接手的項目事宜,他的電話響了。
“喂,莎莎,有事嗎?”被打斷思路的蔣鳴成很是不悅地接起了電話,因為他知道蔣鳴莎任性的脾氣要是來了,會把他的電話打爆。
曾經有次,蔣鳴成因為工作把手機調成了靜音狀態,沒有及時接蔣鳴莎的電話,也沒有給蔣鳴莎回電話,蔣鳴莎居然能做到把他的手機打到沒電。
這脾氣也是沒sei了。
“哥,你猜我跟媽媽看到誰了。”蔣鳴莎神秘兮兮地說道。
“有話快說,我這還要工作。”蔣鳴成臉色更是不好了,他不禁蹙起了眉頭,“要是沒事,我就掛了。”
“哥,我看到熱娜古麗了。”聽出蔣鳴成語氣的不耐煩,蔣鳴莎趕緊說道,“我今天跟媽媽到TA影視城來玩兒,吃午飯的時候看到熱娜古麗了,她在影視城開了一家新疆風味小吃。”
“而且她身邊有一個金發帥哥幫她哦,兩個人有說有笑的。”不給蔣鳴成回答的機會,蔣鳴莎繼續說道,“那個帥哥看起來跟熱娜古麗很熟絡,而且感覺對熱娜古麗還挺照顧的,看起來就像情侶一樣。”
“所以呢?這跟我有什麼關係?”蔣鳴成聽到這話,他的心就像被碾碎了一般,又疼又麻,語氣更冷漠了。
“我不說了,媽媽叫我了。”蔣鳴莎意識到自己惹了蔣鳴成心情不爽,她趕緊掛了電話。
接完電話的蔣鳴成心情很是煩躁,他揉了揉眉心,然後對助手說道:“暫時就先這樣,你先出去吧。”
“是,總監。”助手收好文件,走出了辦公室。
蔣鳴成起身在飲水機接了一杯水,然後走到窗前,灌了一大口。他望著窗外,遠處天有些藍,雲有點厚,陽光有些烈,馬路上車來車往。
古麗,你真的對我很失望了嗎?蔣鳴成心中最後一點期望都被蔣鳴莎的話給澆滅了,難道是他之前戾氣太重了,所以命運之神在懲罰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