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想要這個人,好想要。
就是因為太想要才不得不去考慮那些從前他不懂但昨天被人揭開的事。如果這一刻有人衝進來看見他們在做這種事,是不是就會指著冷闕歡罵他是變態說他惡心?
想到這裏,貝小檬突然抱住冷闕歡的腰,主動把自己東躲西藏的舌頭送上去。
冷闕歡毫不客氣地糾纏住,輾轉吮吸。
那麼想要他,是不是就應該為他著想?是不是就應該杜絕所有可能對他產生的傷害?
貝小檬在冷闕歡沒有餘地的霸道親吻裏輕輕堅定著心裏的想法。
貝小檬出院了,冷闕歡抽出時間陪在他身邊,但每天夜裏貝小檬從夢中醒來,原本睡在他旁邊的人都在燈下忙碌,有時候是對著電腦研究,有時候是拿著什麼報表,不到淩晨兩三點不會睡覺。
他真的好忙。
雖然,貝小檬並不知道他在忙什麼。冷闕歡不說,他也不問。
貝小檬身體好得差不多了,冷闕歡再次離開了學校。
貝小檬依然在書店打工,那些之前找他麻煩的男生再也沒有在他麵前出現過,偶爾在學校見著了他竟都繞道走,貝小檬也不去多想。
樓絳天現在天天來找他一起吃飯,沒事兒就把大堆大堆的補品什麼的往他這裏塞。
轉眼,貝小檬高二了,冷闕歡的忙碌卻有增無減。
一個周末,貝小檬去一家中醫老字號拿藥,是最新的治療哮喘病的藥,很久以前他就托這家老字號的老中醫幫他留著,等他發了工資過來拿,身上的錢夠買四盒,貝小檬通通都拿去買了藥,提著藥走出藥房,往學校走去。
拐到徳康大街的時候,貝小檬站在信號燈前等著信號燈變綠,眼睛無意地四處看了看,突然定在了一間咖啡店旁邊。
那是很高檔的一家咖啡店,他第一次看到了穿著西服打著領帶的冷闕歡。18歲的冷闕歡身上已經有了二十多歲男人的味道,穿著剪裁合體的西裝,全身都閃著耀眼的光芒。
貝小檬咬了咬唇,信號燈已經變了也沒有察覺,就一直在那裏站著。看著那窗台上的人影,心一點一點地沉到穀底。
那個男生說得對,兩個男的在一起是很奇怪的。
貝小檬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周圍的路燈一盞接一盞的亮起來,冷闕歡才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咖啡桌對麵去牽那個漂亮的女生,那女生留著長長的頭發,一張臉始終燦爛地笑著,不知道他們一直都在說什麼,竟能說那麼久。
冷闕歡牽著女生的手從咖啡店裏出來,外麵有些冷,冷闕歡伸手把女生攬進懷裏,順手揉亂了那頭靚麗的黑發,兩個人在燈光裏笑起來,自然而又親密,中間沒有一絲一毫地縫隙可容外人插足。有點遠,看不清楚女生的樣子。隻見兩人牽著手上了一輛車,車子隨著揚長而去。
貝小檬慢慢地在路邊蹲下,掏出手機一個字一個字的給冷闕歡發短信。
“那個女生是誰?”
刪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