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四年沒見,貝小檬都快忘了當初那種走投無路的心情了,但是卻一直記著闕之檬,他抽空去了趟銀行,這四年他的存款加上學校大筆的獎學金,貝小檬竟然存下了近10萬塊錢,他自己都嚇了一跳,因為幾乎是光存不取,所以他都不知道這卡裏到底有多少錢,加上當初剩下的那20萬,貝小檬想可以先還闕之檬30萬,剩下的工作之後再還。
到了周六,貝小檬跟飛兒和阿婆說好晚上有事不回來,這才去了沉香園。四年前拖著滿身傷痕離開後他再也沒來過這個地方。
沉香園的老板依然沒有換,看到他也隻是愣了愣,就叫人帶他去套房。這是闕少的地方,做什麼也不用告訴他這個雇來的店長。
貝小檬看著手裏的眼鏡,想了想還是戴上了。安安靜靜地坐在沙發裏,不一會兒就有人進來了,他以為是闕之檬,卻聽到了陌生的聲音。
“貝先生,您好,我是酒吧的調酒師,老板讓我給你送一杯天堂鳥來,度數不高,您可以放心飲用。”說著將酒放到貝小檬手上。
貝小檬謝過服務生,他確實有點緊張,喝點酒也許會好一點,服務生出去後貝小檬就小口的喝了點,發現很好喝,於是又喝了些,等了好一會兒,闕之檬也沒有來,貝小檬不知不覺就把一杯酒喝完了。
正想著闕之檬怎麼了的時候覺得頭有點暈,貝小檬想解下眼鏡卻忽然發現渾身沒力氣,以為是酒勁上來了。
迷迷糊糊聽見有人進來,也聽到說話聲,但很快就人事不省了。
“快點,走後門!這是冷闕歡的地盤,被他發現我們就死定了!”
“小心點!”
三個男子悄無聲息地把昏迷的貝小檬帶出酒吧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轎車立馬消失在黑夜裏。
酒吧老板覺得有點奇怪,都八點了闕少竟然還沒來,以前約這小男孩每次都會先來。他覺得有點不對勁兒一邊吩咐店裏的服務生上去看看,一邊掏出手機給老板打電話。
冷闕歡正在跟米若詳細部署接下來的計劃,卻突然接到沉香園的電話,頎長身體一震,立刻從沙發上彈起來,文件弄撒了一地,米若從來沒見過他這副模樣,臉上表情也不禁變了變,現在正是最關鍵的時刻,不能出任何岔子。
“你去A套房裏把錄像調出來,我馬上過來!”掛掉電話,冷闕歡甚至連外套都沒有拿就抄起車鑰匙跑了出去。米若心裏一驚,已經猜到可能是貝小檬那邊出了事,鎮靜如他也不禁手心冒汗,貝小檬身份尷尬,那女人竟然拿他下手,這下是真正把自己推入了萬劫不複的深淵。米若不禁歎了口氣,立刻給亦寧打電話,要他調齊人等通知,然後又給他家的笨蛋齊齊打了電話叫他趕緊去沉香園會合。
貝小檬隻有一點意識,模模糊糊地覺得身邊有人,努力地想恢複意識,最後咬破了嘴唇才稍微清醒了一點,他立刻發現一個令人膽戰心驚的事實,那就是他渾身上下什麼也沒穿,雙手和雙腳不知道被什麼冰冷的東西鎖在床上動彈不得,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習慣性地想縮起身體,卻辦不到,隻能把左手的大拇指窩進掌心,這個一緊張和害怕就會有的動作他已經很久沒有做過了。
“他好像醒了,怎麼辦?”
“管他醒沒醒!我們隻要照做拿到錢就閃人!喂,攝影機弄好了沒?”
貝小檬聽到這陌生的聲音,不可遏製地顫抖起來,剛想叫喊,嘴裏就被塞了東西,隻剩下嗚嗚嗚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