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隻是個釣魚的(1 / 2)

暴風城外東南麵倆裏處有條流向艾爾文森林的無名小澗,小澗水平平緩緩從暴風城南側的東南邊的高山流出,發出叮鈴當啷流水聲,這座山就像一座凸起,四麵都是峭壁,山頂卻像個平台,這使得山上的流水流下來的途徑並不會過多的帶走坡上的泥,水是清澈無比的,清澈的可以看見水底的落葉被浸泡腐蝕的窟窿。小澗一路向南到了艾爾文森林的交界,這凸起的山坡變陡峭起來,平緩的水流一落千丈,嘩啦啦從嶙峋的石頭上滑下來,形成了一個小瀑布,這個小瀑布雖說不上壯大,更說不上綺麗,但是瀑布下的聚成的小湖卻十分奇特,這個小湖居然清澈透底,絲毫沒有水花落下來泛起來泥沙而渾濁,到處都清澈的,一個個圓圓的石頭在湖裏整齊的擺著,隻有瀑布正下方泛著白色的水花。於是這個清澈的小湖被人們稱作“明鏡湖”。

我懷著好奇的態度到了這個小湖釣魚,嘴裏銜著的狗尾巴草靜靜的坐在小湖邊,淡淡的甜傍著一絲涼味。手中老舊的魚竿動了動,魚漂輕輕抖了倆下,“又是一隻泥鰍!”我不用收杆就知道這次魚餌又浪費了,嫻熟的一拉,一提,透明的細線抽動在湖麵泛起漣漪。

“不是泥鰍!”手裏的杆意外的有些重,但絕不是魚,因為經驗告訴我,這咬合力不是魚的力度,手腕抖動稍一用力細線就被帶出水麵,隨著而出的是一隻黑褐色的螃蟹,一把拿在手中,它那倆隻大夾子還擺來擺去想要夾我的手指。

我彈了彈它那警惕的眼睛,順手扯下他的大鉗子“叫你騙我的魚餌!”隨後把他丟進了旁邊的小桶。

今天運氣很差,釣了大半天的魚卻隻有倆隻黑鯰魚,倆隻泥鰍和這隻蠢萌的大螃蟹,黑鯰魚是最差的魚之一,黑乎乎的既不好看又不好吃,一般都是用來給城裏的養牲吃的,最多賣個五銅,當然相對於泥鰍和螃蟹還是好一些,畢竟泥鰍和螃蟹隻能賣三個銅錢,不過它的味道卻好多了,所以我決定了今天的晚餐就螃蟹啦。

“螃蟹,那你多來一些吧,一隻可不夠我吃。”雖然想多釣些魚,但是看著這清澈的水就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家裏的老頭子說過,“水至清則無魚!”很有道理,那個老頭子即是我爺爺,也是我師父。不過他才不是慈祥的老爺爺,他是一個老酒鬼,每次釣魚的時候非要帶上倆三瓶白地蘭,若是普通的人釣魚還喝這麼大些酒隻怕釣魚賺的錢還不夠酒錢一半,可是老頭子每次卻都能釣到最好的獅鱸魚,甚至更好的虎頭魚。於是他每次都能滿載而歸,除了酒錢之外還有餘錢。可是上帝賜給了他驚人的“漁性”卻剝脫了他的勤奮,這老家夥一個星期才釣一次魚,其餘的時間不是躺在肮髒的床頭上喝酒就是在街頭酒館裏漂亮的女人豐滿的胸脯上大醉伶仃。自從我能自己釣魚之後更厲害了,幹脆半個月才釣一次魚,若不是那叫艾瑪的女陪酒小姐拉著她的耳朵叫他結賬隻怕這老家夥半年才釣一次魚也是可能的。

說起這個不靠譜的爺爺,他叫哈普-埃文斯。年輕時酒鬼們戲稱他叫他“救命大叔”(help),後來老家夥懶起來了,酒鬼朋友們就改叫了“害人老鬼”簡稱“hi-鬼”。當然這都是我個人的理解,誰叫酒館老板每次會托著醉的一塌糊塗的老家夥家在門口大喊著:“hi。這鬼交給你你啦!”

我有個這個不靠譜的爺爺,於是我就順利成章的叫做了哈樓-埃文斯,每次看到這個名字我就想往那老家夥紅鼻子上一拳,每次弄得我上街晃悠,路人在相互問好都像是在喊我,讓我忍不住回頭,至於我的父母......什麼父母,這種人...準確的說是這種東西我才沒有,我是那老家夥撿來的,也不知道父母是種什麼東西就把我丟在了暴風城外的河裏頭,更可氣的老家夥找發現我的時候身上連塊包裹破布都沒有,更別說漂流用的籃子或是木盆之類的,老家夥說我父母是誠心想淹死我,於是連塊破布都舍不得給我這個被遺棄的孩子。這麼想來,雖然老家夥是個可惡的家夥但是沒有他我說不定就淹死在了暴風城的護城河裏。

看著腳下清澈的湖水,探過頭去,水麵倒映我的臉,長長的發烏黑發亮,隻是有些蓬亂,畢竟就算你洗在多澡洗再多頭隻要回到貧民區老家夥的那陰暗潮濕的小黑屋裏怎麼就幹淨不起來。雙手捧起水洗了把臉,我對著影子做了個鬼臉,“那戶人家真是瞎了眼!”心裏憤憤不平,不過想想還是平複了心頭的抱怨,貧民區的人丟掉孩子是經常出現的事,貧民區每個人活著都是艱難的像螻蟻一樣,就拿自己來說,吊一天的魚,最多不過掙一個銀幣,而光那破舊的小屋每個月卻要交5銀租房稅。糧食要花掉二十個銀筆,外加老家夥喝酒,一個月哪裏還有什麼餘錢,每次月還總會有那麼幾天連便宜的烤糊麵包都吃不上,若不是還有釣的魚能讓自己果腹,隻怕早就餓死啦。所以對於親身父母遺棄自己是可以理解的,但卻是不可原諒的,貧窮不是拋妻棄子的理由,是懦夫的逃避,如果真有機會見道親生父母我一定會狠狠的打上十拳,力道比我想打在家裏老家夥紅鼻子上重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