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在下和眾兄弟誠意相邀趙大俠和兩位少俠,還請三位出屋,不然,可別怪在下無禮!他日江湖上閑言碎語,在下可不擔待,哈哈……”要知江湖中人如遇人邀鬥,如果膽小怕事,閉而不出,傳講出去,就會被人恥笑,日後自然也不能再在江湖上立足了。
來人刻意賣弄,“哈哈”二字越拖越長,悠然無止,看似絕沒有把屋內三人和所有客棧中的人放在眼裏。
來人大笑中,話音未落,隻聽得客棧二樓一門“吱”響一聲,一人當前而出,後麵並排站著二人,正是那老者——南海劍派“吟風劍”趙吟風和門下兩弟子陳新與洛止寒,三人見避無可避,稍微一思付,惟有挺身而出了。
待得下樓來到院中,洛止寒已看請對方共六人,全部都著夜行衣,全身隻留一雙眼睛在外麵,一人十分高大,當先而立,自是發話之人,後麵五人並排而站,四人執刀在手,一人卻背劍未拔,在月光下,個個眼神精湛,特別是背劍之人,甚是有神,看來都是武功不弱。
“‘吟風劍’趙大俠當真是當世豪傑,不用勞煩我等兄弟幾人上樓邀請,果是識趣之人。如此良辰美景,今夜月色頗為清亮,何必呆在屋裏這般無趣呢?”那領頭十分高大的黑衣人笑道,一雙眼睛從從夜行衣中露出,孤獰傲慢,卻無一絲相邀之敬。
“老夫癡長歲月,現在隻不過是在江湖上混條活命罷了,“吟風劍”名號幾十年沒有用過了,老夫也慢慢忘了,不想今日還能被人提起,當真是有如恍若隔世……”
老者趙吟風淡淡說道,眼色隨意看做黑衣人,臉上毫無表情,心中卻正在盤算到底對方是何方神聖,今夜來此挑戰,所為何事。
“趙大俠何必自謙,當年‘吟風劍’‘與令師兄從南海而來,一路會盡中原各門各派,連敗兩廣十七位劍法名家,再誅湘江四鬼,哀牢山六虎,所恨在下無緣,未曾得見,沒想到今夜卻有幸,一見昔日高人,當真不虛此行。”領頭黑衣人著意加重“昔日”二字,嘲諷之意十分明顯,無一絲幸運拜見之色。
趙吟風何等思維,見這六個人全部夜行衣打扮,自是不願以真麵目示人,而大理附近,自己認識的人不多,自然是遠來找自己麻煩之人,隻是自己將近三十年隻是江湖漂泊,尋找本門要物,並無仇家,卻不知道這幾人邀鬥自己是何意。
故他反唇相譏道:“老夫何德何能,還能在這天南小鎮上有人相識,當年微薄之名,還有人記得?隻是不知道幾位遠道而來,不會叫老夫下來隻是賞月的吧!”
他卻是對這蒙麵人所講當年他與他師兄,南海一派“從南海而來,一路會盡中原各門各派,連敗兩廣十七位劍法名家,再誅湘江四鬼,哀牢山六虎”毫不動情,這三十年江湖漂泊,早已將當年玉麵郎君之心磨去,歲月給他的不過是一老人。
這時,客棧屋頂上又飄下一人,個子瘦小,也一樣夜行衣打扮,動作敏捷,落地幾乎無聲,步伐輕盈卻跨距奇大,隻三、四步踏出便回到領頭的黑衣人身邊,背上背著一把長劍,向領頭黑衣人點了點頭,卻回到後麵一排和另一背劍之人同列而站。
洛止寒心裏一怔,知道這個輕功高超的人就是師父所見跟蹤自己師兄弟之人,這樣一來,對方共七人,兩劍四刀和領頭黑衣人,個個看起來武功不弱,卻不知道為何與本門有仇.
“趙大俠當真是快人快語,那在下也就就明言了,請趙大俠交出‘淨天驅魔咒魔咒心經’和分光承影蛇指劍吧!”領頭黑衣人獰笑道。
趙吟風大吃一驚,道聲:“你……你是怎麼知道這‘淨天驅魔咒魔咒心經’和分光承影蛇指劍名?”
要知南海劍派弟子並不時常涉足中原,而分光承影蛇指劍正是本門掌門佩劍,“淨天驅魔咒”更是隻有擁有分光承影蛇指劍才能練成的南海劍派的最高劍法,隻是近三十年前便已經雙雙隨掌門師兄失蹤。
近幾十年江湖上恐怕知道“淨天驅魔咒魔咒心經”和分光承影蛇指劍名字的人已經很少,連本門的這十幾年來新進弟子也很少聽見過“淨天驅魔咒魔咒心經”和分光承影蛇指劍的名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