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都走遠,狂九風這才關上了房門。
“咚~”的一聲,躲在房梁上的人一個趔趄摔了下來。他捂著腹部,躺在地上重重的喘息著。
空氣中的血腥味,似乎又濃鬱了些。狂九風上前,絲毫不客氣的將地上的人提了起來。下一刻,冰寒的小刀已經頂上了他的咽喉。
“你幹什麼?”男人的聲音很虛弱,卻並不影響他本能地警惕。
“膽敢將刀劍架在我脖子上的人,你是第一個。”狂九風冷聲道:“這次我還救了你一命,你說,我是不是該收取些利息?”
“沒想到你這女人,還有些性子。”男人喘息著,低聲說著。卻是不再緊張,反倒輕鬆了些許。許是因為受傷的原因,男人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他有些艱難的扯出一抹笑容,說:“還以為,你隻會對著陌生男子喝酒,耍酒瘋呢?!”
“喝酒?”聽到男子的話,狂九風一愣。她眨了眨眼,看了看被自己束縛在手的男子。挑眉,疑惑的說著:“耍酒瘋?你是……”
狂九風還未說完,她的手已經本能地探出,將男子臉上的蒙麵扯了下來。
濃眉,挺鼻。眼神深邃,臉有短須。是個極具陽剛氣息的男人。隻是,這張臉……她可以肯定,她沒見過這個男人。不過,狂九風反而笑著將小刀收起,並放開了男人。
“你是陪我喝酒的人。”狂九風道。
男人點頭,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氣息紊亂,他重重地咳了幾聲。屋內很暗,隻能用眼睛去適應它的光度。
也許,隻有習慣了黑暗的人,才不會被黑暗蒙蔽雙眼。
“你受了很重的傷,要不要幫忙?”狂九風好心問道。
“可以的話,我需要金創藥。”男子倒也不客氣。他說著,搖晃著身體便朝狂九風屋內的那張大床而去。
狂九風眯著眼睛,笑看著他的動作。見他盤腿坐在她的床上,似乎在自行調息。而他的周身,開始有了一層微弱的白光。
看著那一閃一閃微弱的光芒,狂九風不覺哀歎。果然還是古武更博大精深。
想到古武,狂九風忽然想到了那個被他故意甩了的道士。她都來大悲城好幾日了,那道士竟然還沒跟上來。是她失策了嗎?
“阿嚏,阿嚏……”大悲城內,某個小酒樓。一個滿是胡渣,抱著酒壇子狂喝的道士,忽的打起了噴嚏。
他揉了揉鼻子,半隻腿都快掛在桌子上了。他的周遭,堆滿了喝空的酒壇子,東倒西歪的,雜亂不堪。突然的噴嚏,顯然打斷了他喝酒的痛快,他喃喃自語道:“不知是哪個兔崽子在想老子,打擾老子喝酒,真掃興。”
“有什麼好掃興的呢。這麼多的美酒,還堵不了師叔的嘴?”對麵,有一道調侃的聲音響起。但見一抹熟悉的青衣,隨意地坐在一旁,滿眼邪氣。
“墨小子,你還說。明知道老子看上那丫頭了,你還幫著她甩掉老子。哼!”道士道。
“師叔。你應該知道她是不同的吧?你若真收了她,師父那邊恐怕不好交代!”
“什麼交代?老子就喜歡這丫頭,就要收了她。老子倒要看看,你師父、我師兄能拿老子怎樣?”道士有些唱反調,忽的又神秘兮兮地看向了對麵的人,賊賊的說道:“墨小子,你不會怕老子把那丫頭教的比你還好,你降不住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