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葉閣內。
蘇海棠麵帶傲色進了門,走上前和顏坐在帝元珊麵前,也未行禮。
這些時日,帝元珊手臂上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一襲鵝黃輕紗內穿白月貼身素衣,把臉色襯出了些許清新之感。
看見蘇海棠一副得意的模樣,似乎還是有些不信,問道:“你果真要嫁給七皇兄?”
“皇上都下旨了,海棠怎敢假傳聖旨,自然是真的。”
鵝黃衣衫女子輕蔑冷哼一聲,“那又如何,你還未嫁入皇室,就還不是皇室中人。”
聞見對麵黃衫女子此言,蘇海棠思慮片刻,象征性的站起身行了一禮,沒等帝元珊說話,又坐下。
帝元珊有些氣急,也不知七哥是怎麼想的,竟然看得上蘇海棠。
門外,許文靜蓮步輕搖進來,淡淡笑道:“恭喜海棠妹妹,嫁得如意郎君。”
水紅色殺意女子看向身後,虛偽道:“海棠謝過文靜姐姐了,隻是不知淵王爺何時才能瞧得上文靜姐姐。”
許文靜素來高傲,平時更是不把蘇海棠這花瓶放在眼裏,如今被這麼一說,心中氣急,麵上卻依舊笑意盈盈。
“文靜遵從德行,可不會主動爬上皇子的床。”
“你……”蘇海棠被咽得說不出話來,但事實卻又擺在那裏。
“你們別說了。”帝元珊出言阻止二人,二人這才噤口不言,又道:“海棠你也別高興太早,賜婚那天的事本宮都知道,依本宮看,七皇兄恐怕原意是不想娶你。”
這般實話說出來,自然是不得蘇海棠喜歡。
“公主這是什麼話,海棠要做你皇嫂了,你莫不是不高興?”
帝元珊不愉的瞧著眼前傲嬌女子,“你別在這兒跟本宮叫板,本宮是公主,永遠的皇室尊貴血統,你嫁入皇家又如何,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被七皇兄休掉了。”
對麵坐著女子這不屑的語氣,蘇海棠胸口起伏喘氣,顯然是被氣著了,這帝元珊皇室血統又如何,現在不稱呼她為一聲皇嫂也就算了,還出言羞辱她。
“公主的話不要說太早,我若是為殿下誕下麟兒,公主所說的休妻之事自然不會發生。”
帝元珊上下打量了蘇海棠一眼,並不作答。
蘇海棠順了順氣,不屑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許文靜,又不甘看了一眼帝元珊,對著身旁丫鬟傲嬌道:“翠兒,我們走。”
在旁人的目光下,便由婢女攙扶著走出了玉葉閣。
瞧著出了玉葉閣的蘇海棠,黃衫女子語氣冷冷問道:“文靜,你說那蘇海棠,會不會誕下皇家子嗣?”
坐在旁邊的白衣女子淡雅笑道:“依臣女看,自然不可能。”
“還是你最合本宮的心,蘇海棠一朝得誌倒是敢到本公主這裏耀武揚威來了。”帝元珊看向恭順謙卑的許文靜,麵上揚起滿意的笑。
白衣女子淺笑道:“海棠心性不穩,公主也莫要怪她,既然能嫁入皇室,自然是她的福分。”
穿著鵝黃衣衫的女子惋惜看著許文靜,“若嫁入皇室的人是你……可惜了,你這麼好的一個人兒,癡心付給了四皇兄。”
“公主切莫不要這樣說,隻要淵王爺能瞧上文靜一眼,文靜就已心滿意足了。”
帝元珊輕拍許文靜手掌安慰,卻沒發現那白衣女子低眉順眼間,滿是心計。
……
此次浮玉山狩獵,昭明皇帝獎賞了幾名年輕有為的世族子弟,皆是賜下黃金千兩。
自然,先前古墨離在狩獵場中壓倒性的贏了遼真的幾名護衛,也是為大元抱住了麵子立下了一功勞。
昭明皇帝縱然心中不喜,也賞賜下了黃金萬兩,因是狩獵在外,萬兩黃金不好帶,就賜下了銀票。
閣中,古墨離一派悠閑的模樣斜靠在軟塌上,瞧著沉迷於錢財無法自拔的錦繡。
“錦繡,萬兩黃金就把你樂成如此模樣。”
“小姐,這可是萬兩黃金啊,雖說遠遠不如咱們古家底蘊,可是這麼多錢錦繡還是第一次見到,您想想,若是把這些銀票換城黃金,那真是金燦燦的!”
玄衣女子單手斜靠在椅子上,挑眉笑道:“等回了荊州,去把這些銀票換成銀子,分發給各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