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斜眼看向地上跪著的下述,道:“說,什麼事。”
“皇尊,線人查探到大元皇帝與古家古墨離來了西域。”
聽見古家古墨離這三個字,樓鈺陽難眸中難得有了幾絲情愫,慢道:“現在到那裏了?”
“回稟皇尊,馬上過遼真境內,抵達皇都。”
樓鈺陽拿起案桌上放著的卷軸,緩緩打開,透著星光點點的雪白紙張在狐裘的映射下,越發顯得紙上所畫之人遺世獨立懂得芳華。
畫上女子玄衣著身,深紅的祥瑞雲紋刻畫細致,僅看著畫就能感受其泛著獨一無二的尊貴氣度。
古墨離,本尊當初說過,總有一天我們還會見麵。當初真是小看了你,沒想到你竟徒手覆滅了近百萬大軍,說到底,若是沒有你,西域也不會那麼輕易占領遼真。
“可曾查探清楚他們去何處?”
跪著的人心裏麵捏了一把冷汗,就連知道大元皇帝要經過皇都都是他們費盡心思打探到了消息,若說去何處,還真是不知。
“回皇尊,屬下等正在查探中。”
“嗯。”這些手下有多少實力,他倒是很清楚,那大元的帝玄昊不是什麼好惹的,何況現在還是跟古墨離一起來的,不去看跪在地上的人,道:“退下吧。”
“是,皇尊。”
跪下之人剛退下去,迎麵看見一簡便華服宮裝女子走來,頷首行禮弓身退了下去。
樓仙雅大大咧咧的踏步走了進來,看見上坐男子剛卷起來的畫軸,調笑道:“怎麼?哥你在看那個叫古墨離的女子了。”
聽了這話,樓鈺陽沒有怪罪這個妹妹,反而皺眉道:“告訴你一個事。”
“哥你說說,什麼事兒唄。”身穿華服宮裝的女子坐在軟墊木椅上,隨手拿起了瓷盤裏的果子,似乎毫不在意的模樣。
“遼真雖然敗給了大元,卻是被我們西域搶了先,自然,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是大元要這遼真的國土,為保西域不被覆滅,自當讓出一半國土。”
樓仙雅睜著杏眼望著上位榮華男子問道:“哥,臣妹就不懂了,怎麼你跟別人話少,到了我這兒就話那麼多了,國事我向來不懂,你操心就行。”
“帝子淼被大元叛徒曹東興用來要挾大元皇帝,最終自縊。”
華服宮裝女子手中玩弄的果子忽然滾落在鮮豔的地毯上,杏眼中似乎透著悲傷的情緒:“哥,你說子淼死了?”她想起那個跟她鬥嘴的小子,竟然被賊人害死了。
“嗯。”他沉聲應道,見樓仙雅似乎真的有絲傷神,又道:“不過,現在帝玄昊出現在西域,消息應該有誤。”
聽到此,樓仙雅稍稍安心了些,匆匆起身上前坐在了樓鈺陽身側,道:“那大哥,把大元皇帝請來問問好不好,順便看看你從四年前就一直念念不忘的女子。”
樓鈺陽輕咳兩聲,麵頰閃過不易揮察覺的微紅,麵色淡定道:“嗯。”
馬車駛過,帝玄昊無奈皺眉望向古墨離:“離兒,馬上到皇都了,出了西域就是北漠。”
她淡定答道:“嗯。”四目相對,她忙收回了眼神,現在不知道怎麼回事,隻要一對上帝玄昊的目光,就憶起五年前…的事情。
自三歲跟著師父學陣法機關,五歲學武功心法,十二歲時師父仙逝後,就已對任何人都無欲無求,她素來隨心所欲,現在倒感覺被什麼束縛了一般。
馬車外熙熙攘攘,充斥著西域獨特的氣息,街上女子皆是穿著輕紗薄衣玉環珠繡別在發間,外人看來格外熱情奔放。
西域常常有別國商人前來,所以百姓對這輛馬車並無太大詫異,隻是感歎此馬車的豪華與別致之處。
馬車在一家別莊門口停下,古墨離隔著簾子向外看去,一座類似於宅邸般的莊子位於繁華大街中的安靜處,想來這是帝玄昊在外的勢力,畢竟身為大元淵王多年,眼線早已遍布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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