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頂上的男子暗中跟著到了偏院的一處破舊院子,見紅芍推門進去,淩霄從房頂上飛身下來,聽得裏麵有動靜。
紅芍看見躺在地上的綠衫女子狼狽不堪的模樣,上前踢了錦繡一腳:“如今你都這個模樣的,淩霄哥哥是不會要你了,好好考慮清楚。”說著扔下一把匕首。
門外聽得此話的男子朝破窗戶內看去,眸中殺氣湧現,索性推門而入。
以為是衝進來的下人,紅芍轉身正欲喝退,在看見來人時把提到喉嚨的話壓了下去。
淩霄走近躺在地上麵無表情的錦繡,在看見她臉上的傷疤時,哽咽輕喊道:“繡兒?”
綠衫女子眼神微動,仿若被拉回魂,淩霄蹲下身想要抱起眼前女子,卻無法觸碰到她。
錦繡捂住臉往牆角蜷縮環抱住膝蓋,埋下頭不去看來人。
紅芍眉梢含著精光,道:“她這個模樣了,淩霄哥哥你就不要跟她在一起了。”
房中頓時一片寂靜,淩霄握緊了手中的劍柄,雙眼怒紅衝向紅芍抓住她的脖子,狠道:“是你幹的?”
“不…淩霄……哥哥。”被禁扣住喉嚨的女子艱難的看著淩霄。
“我再問一遍,是不是你幹的。”說話間加重了手中的力道,被抓住女子的喉嚨頓時出現了幾道紫青色的紅印。
“是……”
淩霄把手中女子一把扔在地上,拔出腰中劍刃指向紅勺:“你敢對她動手。”
“哈哈哈。”被扔在地上的女子看著指向自己的劍尖突然大笑起來,雙目深情的望著淩霄:“你要我死,我等了你十年,愛了你十年。”
“你不配!”
站著男子手中的劍刃直抵紅芍胸口,穿透坐在地上女子的胸膛,一箭穿心。門外響起動靜,他收起劍刃,抱起蜷縮在角落的綠衫女子,絕塵而去。
出了房門,抱著懷中女子冷眼看著包圍起來的眾人,遠處回廊,身穿常服的許昆華趕來,其後跟著一襲白衣的許文靜。
許昆華看清了站在院子中的男子,麵色沉了下來,卻又恭敬道:“不知淩統領悄無聲息來許府有何貴幹?”
他冷眼沒有去看許昆華:“你私扣古家人,還問我來幹什麼?”
許昆華看見其懷中抱著的女子,暗想自從曹東興叛國被殺,帝玄昊登基稱帝,為免被新皇追究,他就沒有再在朝堂中做過什麼手腳,本想著安分守己,早日告老還鄉以保性命。
想起前日……文靜因要去城南寺廟上香,便要了暗中的勢力作為保護……難道……
“文靜,這是怎麼回事?”
被忽然這麼一問,白衣女子一臉不知情的蓮步輕移走了出來:“爹爹,女兒也不清楚,隻是之前聽信了紅芍的讒言,讓下麵人先由她使喚,究竟做了什麼,實在不知道。”
“你的人,做了什麼會不知道?”淩霄猩紅的雙眼看向許文靜。
“淩侍衛,我是真的不知道,隻因見她是從前淵王府的人,又來求著我,才收了她坐在府中,那紅芍整天鬼鬼祟祟也不知道在做什麼,我正準備過兩日把她趕出去。”
“是啊,淩侍衛,我家小姐心軟,真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站在許文靜後邊叫雨兒的丫鬟出聲應道。
淩霄冷哼一聲,明顯不信:“不知道?那便讓開!”現在皇上與古小姐都沒有在帝京中,他萬不可貿然生事,一切等到皇上回來了再定奪總比現在追究要簡單,畢竟許昆華是三品大員。
旁邊侍衛收起了手中的刀劍,往後退讓了一條路出來,淩霄抱著懷中已經神誌不清的女子走出了許府大門。
古雲楓收到帝京傳來的消息,憤怒的把拳頭砸在石柱上,騎馬趕去帝京。
躺在床上的女子麵色蒼白,原本秀氣的臉上布著一道猙獰如同蜈蚣的疤痕,撕扯著臉頰。
紅衣男子推門而入,看見淩霄坐在床邊神色茫然的守著,走上前見躺在床上的女子,坐下搭上了脈搏。
淩霄這才想起古雲楓是大夫,忙問道:“繡兒怎麼樣了?”
古雲楓皺眉,翻開錦繡手臂上的衣袖,光潔的肌膚上毫無半點痕跡,皺眉沉聲道:“繡兒手臂上的守宮砂是我當年給她種的,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