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和空間就此凝結。
宛如正在播放的電影被人暫停鍵一樣，所有的一切都靜止不動。
賀華看了看自己雙手，又看了看身旁的那個躺在妹妹懷裏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有些迷糊。
倒地是怎麼一回兒事？
這種感覺就好像做夢一般，不真實。
視線逐漸向上，看到妹妹的脖子前黑色的鐮刃，也看到了妹妹身後的那個手持鐮刀的人。
長長的鬥篷遮住這個人的身體，也遮住了他的臉。
賀華的眉頭一皺……可是還不等他做出什麼動作，那個發出一聲不屑的笑聲。
那個人拿起鐮刀。“你已經死了，現在歸我管轄，如果你敢得罪我，你可是吃不到好果子的。”
死了？
賀華的手慢慢伸向妹妹那張還在哭泣的臉，然後手直接穿透了妹妹的臉。沒有任何感覺，就好像他和妹妹在兩個時空一般。
原來真的死了。
其實當他看到那個躺在妹妹懷裏的自己的時候，他就想到一點。
可是相比於自己死的這個一個事實，賀華更在意的卻是……
“你是誰？”
“死神……”死神笑道，“怎麼，不相信嗎？”
賀華搖了搖頭。既然自己已經死了，那麼現在的他應該是幽靈了吧？那麼見到死神也不是什麼難料的事實。
原來這個世界真的有鬼魂啊。賀華隻是在心裏這樣想到。然後他張開嘴，問出心中最關心的一個問題：“你剛才在做什麼？”
“殺了她啊。”死神很自然地說道。
“為什麼？”
“哈哈哈……”死神大笑起來，“為什麼會有人會問這樣白癡的問題，為什麼要殺了她？自然是因為她的名字出現死亡名單裏啊。”
“那可不可以放了她。”賀華緊接著說道。
死神安靜下來，似乎感覺自己聽錯了什麼話。“放了她？”
賀華點了點頭。
死神望著賀華，隻見賀華一臉的認真樣。這是一個剛死掉的人見到死神所應該做出樣貌嗎？不見絲毫惶恐樣子。
可是真的這樣嗎？
恐怕隻有賀華才知道，自己現在有多麼的緊張。他的雙手早已握緊。特別他聽到死神要殺妹妹什麼的時候，原本什麼沒有的胸口竟然感到有什麼東西跳了跳。
“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哦？”死神用著一種遇到有趣的事情的口吻，“那你覺得已經死掉的人還有什麼東西能夠付出的？靈魂嗎？”
死神伸出手捏住賀華的下巴。“可是你的靈魂本來就屬於我啊。”
賀華低下頭，用著不甘心的語氣說道：“求求了……”
“這樣啊，要不我們，玩一場遊戲吧。”死神望著抬起頭重新有神的賀華，“如果你贏了，我就放了她。”
“我願意……”
“嗬嗬嗬，不要答應的那麼快，先聽完我說完。”死神冷哼一聲，“我會將你變成一條金魚，如果你能從我的手上救她八次，我就會放了她……”
這種幾乎成功率為零的遊戲簡直就是在開玩笑。
先不說變成金魚的他是否夠有辦法就他妹妹，是否記住他妹妹還是兩碼事。更逞論他妹妹如何能找到他？
“那是你否願意？”
如果隻有這樣做的話……還有什麼選擇嗎？
……………………………………魚？七分鍾的記憶……………………………………………………
月光照在金魚身上，金魚的鱗片反射著光芒。
當金魚眼睜睜地看著那個人進入女孩的房間的時候，不再掙紮。
是放棄了嗎？
一隻手從金魚的身體伸出。這隻手宛如玻璃呈透明狀。
然後是是小臂，大臂，肩膀，很快一個人從金魚身體跳脫出來。
這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短短的黑發，有些方的臉，以及不怎麼有神的死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