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冷厚德仍舊是大殿上的樣子,一直在閉目養神。一旁的冷雨澤清澈的眼眸中閃過一道意味不明的光芒一閃而逝。
“父親······”
“我不信你會不知道。”冷厚德意味深長的看著冷雨澤“坐。”
“父親”冷雨澤麵對著父親坐下後,帶著微笑給冷厚德斟了一杯茶。
“我就知道你在瞞著我什麼”冷厚德緩緩的喝了一口茶,語氣平淡的說道:“你那些小九九我也不想多問。但你是真不知嗎?”
“父親,一切還是看的那麼通透。”冷雨澤笑著向定國公行了一禮。
“我通透?”冷厚德笑著虛空點了點冷雨澤:“你小子看的比我清楚。”
“嘿嘿,那孩兒也就不再在父親麵前說笑了,我去天策府瞧瞧,好久沒去了。”說完便起身拱禮欲離去。
“雨澤啊”冷厚德看著冷雨澤不僅搖搖頭然後正色道:“你到底在做什麼?”
“一件小事情”冷雨澤背著定國公坦坦蕩蕩的說了一句便離開了。
看著孩子離去,冷厚德重新坐下,將那杯未喝完的茶端起來帶著嘲諷的語氣望著眼前空空的位置:“楊金啊楊金,你真的以為陛下是個不諳世事的主子嗎。”
英國公府密室內,楊金冷眼看著眼前的這位吐番的使者:“怎麼,你們吐番已經如此大膽了嗎?”
“尊敬的大晉英國公尊下,我吐番可並無此意”執奴雙手合於胸前:“英國公尊下,今天執奴前來就是想代教主問一下不知天策府可否應下?”
“哼”英國公冷哼一聲,一甩衣袖轉身坐在書桌前,麵帶慍色的質問道:“你家教主就這麼心急?”
執奴翹著腦袋看著麵前的英國公楊金:“尊下,能否告知?”
“你吐番的禮數不過如此!”楊金冷笑著:“怎麼,還沒學會走就像跑了?”楊金冷不丁的狠拍了一下書桌:“別忘記了!這是大晉!你們吐番想學當年的東正教,想創造另一個東正教!另一個東海國!癡心妄想!”
楊金指著執奴嗬斥道:“回去告訴你的主子,東正前人的成就不是你說達成就達成的!想要依靠我就給我等著!你們現在還是西庭的奴隸!是奴隸就給我做出奴隸的樣子!”楊金氣不過執奴那一副不分主次的模樣:“還有你給我聽清楚,你也隻不過是一個下人,下人就該有下人的樣子!就像你們對西庭一般。”
“哼”執奴冷哼一聲,雖然很難聽,但是事實如此。還是悶著氣向楊金行了一吐番禮:“尊上,請原諒。”
楊金偏過頭去,冷哼到:“沒開化的猢猻!”隨即偏過臉去,不想再見執奴的嘴臉。一邊整理著自己的衣袖一邊滿不在乎的說著:“你們吐番也是膽子大得很,背著你們的主子做出這種事情。”
“尊上”執奴定睛看著楊金:“我吐番先是被你們中原威壓現在又像奴隸一般被西庭驅使,現在有個翻身的機會難道不把握嗎?”隨後表情一轉:“但是英國公,您瞞著大晉的皇帝和我們吐番勾結,您的膽子也挺大的啊。”
“嗬嗬,吐番。”楊金戲謔著轉過頭來看著執奴:“要拿這件事威脅我?”
“不敢。”執奴低下頭冷笑道:“那在下告退了,望尊上不要忘記我主與您的約定。”
“哼。”
從密室中出來,楊金雙手負於背後,帶著滿臉的冷笑望著庭院的積雪喃喃道:也好,也好。冷厚德,你的天策府我可是想要很久了,既然得不到那我就不得不毀掉!。
思量許久,楊金把次子楊勝招了過來:“你去唐門一趟,看看秘藥怎麼樣了,萬事謹慎。”看著楊勝離開,楊金的目光越發陰冷起來:“位極人臣可不是我的目的。”
就在冷雨澤離開後不久,吳伴伴就親自趕來定國公府,將冷厚德帶入宮中麵見陛下。
“厚德啊,你可知朕心中憂慮什麼嗎?”整個大殿中隻有吳伴伴一人伺候,司徒名一邊問著一邊向冷厚德揮揮手示意他坐下。
“謝陛下”冷厚德坐下後,思量片刻:“陛下,您所憂慮的應該不是名劍大會。”冷厚德看著司徒名,司徒名看著冷厚德,就這麼靜默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