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館的氛圍還是那麼熱鬧,總有八卦和喜歡八卦的。從茶館出來,冷雨澤瞅了瞅有點陰沉的天,看了看腳下殘存的雪心裏想著要吃點啥。就在迷糊的時候,就突然感覺身後有人拍了自己一下,轉頭一看是老熟人丐幫長安分舵的舵主花子。還是熟悉的味道。
捂鼻,看天,擺手素質三連一氣嗬成。
“大兄弟,你這不厚道啊。”看著冷雨澤那嫌棄的樣子,花子是氣不打一處來。用人的時候把人家當寶貝,不用了就裝陌生人,堂堂的世子爺過分了。也不由紛說,一招猴子偷桃就招呼了過去。
“叮當”一招銀子落碗輕鬆化解。
輕巧的把銀子收入懷中,花子也不顧冷雨澤的表情,一把將胳膊搭在冷雨澤的肩膀上:“咋了,幾天不見,脾氣見長啊!”冷雨澤嫌棄的皺了皺眉頭但是也沒有拒絕:“怎麼剛回來就遇見你了呐!”
“嘿嘿”花子咧開嘴一笑,促擁著冷雨澤向前走:“我說世子爺,怎麼著,遇見了咱了不開心?”
“開心?”冷雨澤翻了翻白眼,沒有搭理花子。
花子也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照樣和冷雨澤勾肩搭背,於是乎,繁華的長安大街上出現了這樣的一幕:一位衣衫襤褸的壯漢懷摟衣著富貴的少年,二人扭扭捏捏的走在青石板路上,絲毫不在意世俗人的眼光。也就是冷雨澤一手遮麵。
“說實話,我可是好久沒有和你打一架了,你是不知道我有多無聊!”花子指著著滿大街的人說道:“我自從接任這長安分舵的舵主,被父親從洞庭湖君山趕了出來,我是真真的夠了!長安!京城之地,富庶繁華!我們往哪裏一坐,錢就來,甚至都不用說話,這完完全全的失去做乞丐的尊嚴你知道嗎?”
冷雨澤翻了翻白眼,掀掉花子的胳膊自顧自的向前走去,花子仍在後麵咋咋呼呼:“你不在都沒人跟我打架,都長膘了,打一架去啊!”
冷雨澤背著花子擺了擺胳膊:“今晚老規矩!”
“得嘞!”花子一臉滿意的看著冷雨澤的背影:“看我今晚怎麼教訓你!”
雖說這花子是被趕了出來,但怎麼說也是丐幫的少幫主,被拉到長安曆練,說是曆練也就是讓他的履曆豐富點。這長安分舵向來是最輕鬆的一處,典型的人傻,錢多。
“你來晚了?”燈火輝煌的長安夜下天策府校場,花子拄著一根破竹杆站在空曠的校場上借著幾架火盆看著懶散的冷雨澤:“想不到你還是老樣子。”
隨意的撇撇嘴:“是你早了,心急什麼。你的隼你也不怕餓壞它。”冷雨澤一邊逗著肩膀上花子的隼一邊散漫的向著花子走去。
“怕什麼?我的隼可是機靈著。”花子雙手抱胸得意的看著一人一隼:“它還能餓著。”說完抬手招呼了一下,白隼就聽話的飛了過去,穩穩的落在花子的肩膀上。抬手摸了摸白隼的小腦袋,白隼也是順從親昵的用脖子蹭了蹭花子的臉頰。
“說吧,怎麼打?”冷雨澤在花子吸隼的時候走到校場一邊的武器架上拿過一把長槍,熟練的甩了一個槍花,鋒利的槍尖指著花子,一道鋒芒乍現。
抬起胳膊,白隼順勢張開翅膀離開了花子,在校場的觀武台落定,瞪著兩個水靈靈的大眼睛望著黑夜中的兩人。
迎麵對上那一抹鋒芒,原本隨意的眼神也是瞬時一變:“就讓我丐幫最優秀的青年來試一下你天策府的槍法!”手中的那根破竹杆順勢而上:“打狗棒法!”花子大喝一聲。
“別拿你什麼優秀弟子說事了!自己怎麼被趕出來的心裏沒有點數嗎?”一聽到花子又在不要臉的說著自己最優秀青年的諢號,冷夜雨也是恰逢的譏笑道:“上次是哪個最優秀青年被我打的還不了手?”
這麼一對話,就連觀武台上花子的那隻白隼都貌似聽懂的樣子,頗有靈性的點了點小腦袋。
“砰”一杆一槍在空中擦過,雙方借助衝擊的餘勢在空中互換身位:“嘿,你還有臉說!上次我用掌法,一個近身怎麼打你的長槍,被你壓製不是很正常嗎!”花子嚷嚷著反駁道“這次看我打不死你!”
“哎呦呦,不是當時誇下海口了?”冷雨澤順勢將長槍橫在胸前,抵擋住花子的一擊重悶戲謔道:“我等你打死我。鐵牢!”
天策府功法,鐵牢。外功防禦,立於危下而無畏。
“你又玩這個!看我不打破你的龜殼!”花子一見到冷雨澤的鐵牢,當下便是急了,太過分了,欺負人家拿小竹杆!也不多想,充分調動自己的功法笑塵決,打狗棒法攜著自己的憤怒向冷雨澤揮去:“給我!破!”
“你想多了!鐵牢!固!”冷雨澤看著撲麵而來的花子,幾個月不見,這個小子的功力又進了,雖然一直在嘲笑他的諢號,但是不得不說真是有點本事。心下也是把玩心收起,調動起自己的功法全力應付這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