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不相信這是陶野說出來的話,陶野是誰,是死不低頭的中國硬漢,是倔驢,沒有證據就算砸斷了渾身的骨頭他連個不字都不會說,現在他要道歉。
“對不起。”陶野躬身給庫尼鞠躬。
“對不起。”陶野給其他人鞠躬。
庫尼傻眼了,威廉傻眼了,所有人都傻眼了,陶野給德林鞠躬的時候他像被高壓電擊中了,跳開了。
“倔驢,你……”威廉欲言又止。
陶野挺起了胸膛,大步向外走,走到門前時猛然回頭:“是中國軍人做的事,絕不抵賴,不是,永遠都不是!我再說一遍,中國軍人不會當叛徒。”
房門被打開的瞬間,陶野的淚水滾滾而出。
“色棍,難道你不明白嗎?死去的兄弟也是倔驢的戰友!”吉娜忍不住了。
十幾名老兵遠遠地看著房間,他們不知道房間裏發生了什麼,但是哭聲和吵鬧聲讓他們覺察到了不妙。
陶野給十幾名老兵深深鞠躬,還有那止不住的淚水,把他們嚇壞了。
菲爾德,德林和庫尼先後離開,房間裏隻剩下威廉和吉娜。
威廉拿出香煙,點著,丟給吉娜一根。
吉娜點著煙,深吸了一口“問題很嚴重。”
“你說小組內部,還是歐陽鐸。”
“都很嚴重。”吉娜目光在房間裏遊蕩,牆角有庫尼留下的血。
吉娜說:“你犯了大錯。”
“我?”威廉不解。
“小組剛組建時我給過你建議,倔驢和歐陽鐸都暴露出嚴重心理障礙的前兆,當時倔驢每晚都做噩夢,行動中不忍心向孩子射擊,歐陽鐸暴力傾向過於嚴重,我提出來了,你否定了。”
威廉看著天花板,回想那晚他們在訓練場的對話“是的,那時我急於讓每個成員迅速融入頂級傭兵的角色,忽略了他們的心理問題。”
“不,你沒有忽略。”吉娜苦笑搖頭“你忽略的隻有歐陽鐸,倔驢卻從心裏障礙的陰影裏走了出來,因為你溺愛倔驢。”
“溺愛?哈哈。”威廉被突如其來的難道弄笑了。
從黑桃小組組建他對每個成員都一視同仁,作為‘紅色惡魔’的四大鐵血教官之一,他深知偏袒會給單個成員,會給黑桃小組帶來什麼樣的嚴重後果。
“不是你主動的溺愛,是潛意識的結果。”吉娜繼續說:“倔驢性格直爽,倔驢,勇敢無畏,就算我是組長,我也的潛意識裏也會多給他一些磨練的機會。”
“你是說聖多美行動?”威廉似乎想起了什麼。
“對。聖多美行動前倔驢和歐陽鐸都暴露出心理障礙前的陰影,如果你選擇了讓歐陽鐸和倔驢去聖多美,他們也許都會走出陰影。他們生生死死在一起近十年,參加過的訓練,執行過任務數不勝數,配合自然要比倔驢和鷹要得多,可是你選擇了鷹,因為你擔心歐陽鐸殺了倔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