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靈兒瞪大雙眼才認出此人,便覺得今日的確不是什麼好日子,怎麼就碰上了,一直和師傅鬧別扭的陳全師伯,這不是找死嗎?想到這裏她才哆哆嗦嗦的叫:“師伯!”
陳全見慕靈兒身後又站起了一個人,心中更加得意,晚間熄燈後,門內弟子不能來練武場,這是楚雲閣的祖訓,在這裏抓住了門內弟子,而且還是鍾寒近日收的的徒弟,他早就對鍾寒不滿了,他比鍾寒早幾年到楚雲閣,卻不想到現在鍾寒成了弟子們敬仰的師尊,而他還隻是一個武師,這讓他十分的惱火:“你們怎麼在這裏?難道不知道祖訓嗎?哼!先把你們關進思過房,明日帶你們去見鍾寒!”
慕靈兒張了張嘴但還是沒說什麼,隻能順從的跟著陳全進了思過房,當然倒黴的還有唐紫夕,一想到明日還要見鍾寒,她就像變成一隻蚊子什麼的飛出去,也比丟臉的好!
思過房!死過房?雖然名字叫的很受用!但屋內的裝飾和柴房一樣,連一張板凳都沒有,隻有麵的茅草!就這樣將就了一夜。第二天太陽剛剛升起來,她們就被陳全叫醒,忐忑不安的走向了天字閣!
鍾寒一向是個早起的人,此時他正在院內撫琴,悠揚的琴聲伴隨著鳥叫聲,交織成一片,晨輝灑在他的身上,遠遠看去就像融進了一片蜜色中,使人懷疑這琴聲是否是仙人所奏?一曲終了,他停下向四周看去,便看見陳全來勢洶洶的向這邊走來,再看他身後跟著的兩人,瞬間明白這貨又是來找茬的!他看著陳全走近開口問道:“全師兄,來此所為何事?”
陳全當然滔滔不絕的將唐紫夕嗬慕靈兒的“惡行”一字不漏的告訴了鍾寒,末了還不忘諷刺道:“你教的弟子也不過如此嘛!連祖訓都會犯!”
唐紫夕硬著頭皮站著,覺得臉上火辣辣的,雖然陳全說的分毫不差,但是自己畢竟隻是外人,來這裏就闖禍,給被人找麻煩。小心翼翼的抬起頭向鍾寒看去,他一本正經的聽著,但是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分明蕩漾著絲絲笑意,但臉上卻是如唐家門口的獅子般,鐵麵無私。看他並沒有發怒她微微鬆了口氣。
深知陳全是來找茬的,並且他這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但他還是輕聲說:“罷了!靈兒!”
慕靈兒聽師傅喚她忙回應:“是!”
“日後!唐家小姐若是想參觀楚雲閣!白日帶她去便好,免得讓他人誤會!”言外之意便是,人家唐家小姐賞臉來參觀楚雲閣!你怎能掃人家的興呢?
陳全的臉白了又紅,紅了又綠,綠了又青,半天才憋出:“你怎將外人帶入閣內了?”
“外人?”他冷哼一聲:“唐家與楚雲閣一直是世交!何來外人之說?師兄糊塗了!”
“你……!”陳全氣結,半天說不出話來。
“師兄!閣主還在睡呢!”他輕聲說:“如若有事找他,等會兒來吧!”
陳全見鍾寒給他一個台階,他便也很識好歹的冷很一聲轉身離開。
慕靈兒看著陳全遠去的身影,覺得還是自家師傅有才,幾句話就逼得師伯落荒而逃,心中不由有對鍾寒欽佩幾分。
“師傅!”陳子清嗬越洋從一邊走來:“剛才見師伯怒氣衝衝的走過去,怎麼了?”
“沒事!沒事!”慕靈兒忙轉身說:“隻是沒見到師祖心裏別火罷了!”
唐紫夕在一邊看著依舊困惑的兩人,忍不住偷笑。她一邊笑著,一邊抬頭看向慕靈兒,卻看見林憶楓這向這邊走來,她不由一喜,雖然他的麵色還是有一絲蒼白,但精神還算好!
林憶楓走了過來對唐紫夕微微一笑便轉身對鍾寒拱了拱身子:“多謝師尊相救!”
鍾寒拿起一邊的茶杯把玩著:“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林憶楓笑了笑:“我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我想帶紫夕下山!”
“下山?”他依舊看著手中的茶杯假裝毫不在意的問:“下山去那裏?唐門你們是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