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顏敷粉婦容嬌,
角枕橫陳粲此宵。
兩兩情投如鼓瑟,
千金良夜實難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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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張世中早就對這個柳詩妍垂涎欲滴,暗中窺視已久,無奈始終沒有找到合適的良機。
這天夜裏,他再次悄悄的翻牆而入,卻聽到屋裏隱隱的傳來一陣水聲。他的心一動,莫不是在沐浴?這麼想著,他立刻感到口幹舌燥起來。
在窗戶上戳破了一個小眼,偷眼望去,果然如他想象中的一樣,柳詩妍正打算沐浴。
房內煙霧繚繞,在房間的中央有一個木桶,她緩緩褪去所有衣裳,纖纖玉體頓時暴露無遺。
有屏風擋著,張世中看不清楚這美妙的身體,借著燭火,投射到屏風上麵的影子是那麼的曼妙和婀娜多姿。
他想象著柳詩妍此刻已經一絲不掛,這種想象讓他難以忍受。
然後,她伸出如玉的足尖試試水溫,溫水漫過凝脂般的肌膚,浸沒在灑滿玫瑰花瓣的溫水中,墨色青絲漂浮在水麵形成一張誘惑的網。
冰清玉潔的肌膚如水一般清透柔和,然而最是那一回首的嫵媚,如仙女下凡般驚豔,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舉手投足間充滿著無比的嬌美。
無論張世中如何睜大眼睛,卻始終看到一個隱隱約約的輪廓,該死的屏風,擋住了多少美麗的風景!
他暗暗的咒罵著,若想得逞看來必須動些小腦筋了。
他著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屋前屋後的兜了一圈之後,突然跑向了房屋的另一側。
這一側沒有屏風。
他真真切切的看見了她。
沐浴嬉戲兩相宜,看覺總是姍姍遲。
玲瓏剔透花正豔,明日到此莫過時。
讓他扼腕歎息的是,柳詩妍將整個身體浸沒在溫水中,隻露出一個頭來。真是惱人,怎麼剛才就沒想到呢!
但盡管如此,他還是被整個景象所震懾了。
他眼前出現了一張清麗白膩的臉龐,小嘴邊帶著俏皮的微笑,月光從縫隙中照射在她明徹的眼睛之中,宛然便是兩點明星。
那滿頭烏發如漆,肌膚如玉,美目流盼,一顰一笑之間流露出一種說不出的風韻。她宛如一朵剛剛綻放的牡丹花,美而不妖,豔而不俗,千嬌百媚,無與倫比。
更讓張世中驚歎的是,她秀美的蛾眉淡淡的蹙著,在她細致的臉蛋上掃出淺淺的憂慮,讓她原本美得出奇的容貌更添了一份我見猶憐的心動。
溫水漫過凝脂肌膚,柔荑似雪,詩妍點水掠身,自得其樂,也許是想到了什麼,一聲銀鈴般的羞笑飄出窗外。
張世中越看心越癢,越癢就越是想看,可看來看去,她那玉軟香溫的嬌體如置雲霧之中,頭以下部分怎麼也看不真切,忍無可忍之際,他繞到前麵突然一腳將門踹開!
“嘭”的一聲,門被踹開!
這一聲響非同小可,著實把柳詩妍嚇了一大跳,“啊”的一聲尖叫,本能的拽過旁邊的衣裳蔽體。
一個蒙麵人就在她慌亂之中衝了進來,迫不及待的直接殺過來,柳詩妍剛拽過衣裳,劍尖就已經抵在了她的咽喉處。
驚慌失措中,她本能的蹲下身子,不讓自己過分暴露,說話也有些語無倫次了:
“你……你是何人?!”
張世中驚喜的瞪大了雙眼,看著近在咫尺的美人兒,呼吸明顯的急促起來:
“咳唾千花釀,肌膚百和裝。元非噉沉水,生得滿身香。娘子,你好美!”
柳詩妍捂住胸口,又急又羞又怕,說話都在顫抖:“你……你想作甚?”
張世中冷冷一笑,道:“美人沐浴窗前望,花嬌難禁蝶蜂狂。鴛鴦被裏成雙夜,一樹梨花壓海棠。”
“你休想!”
原來是個采花賊!柳詩妍羞憤交加,要是偷些金銀也就算了,可自己的清白絕不能被他玷汙。
張世中也不做聲,突然將方馨抱起來夾在腋下,同時劍鋒擱在了她的脖頸上。
他冷冷的問道:“現在呢?”
孩子是她的生命,柳詩妍又氣又惱,真想衝上去立刻將他碎屍萬段,可如今孩子在他手裏,她縱然可以不顧羞恥,但必須考慮到孩子的安危。
“別傷害孩子。”她說話的語氣頓時軟了下來。
張世中喝道:“把衣服拿開,把手拿開,站起來!”
“奴家可以給你金銀,隻求不要傷害孩子。”
“不要銀子!”
“那你要什麼?”
張世中嘿嘿一笑:“白日流白膘,黑夜插黑標。雄雞不低頭,牡蚌鉗蛇妖。”
“你……無恥!”柳詩妍氣的渾身顫抖。
“答不答應?”張世中冷笑著。
原本熟睡中的方馨被他這麼一弄,受到了驚嚇,頓時“哇哇”的大聲哭泣起來。張世中眉頭一皺,微微一用力,方馨本能的開始雙手雙腳亂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