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被打得遍體鱗傷,頭被死死的摁在地上,盡管如此,卻仍然咬緊牙關,非但不願討饒半聲,反而拚命的呼喊著方羽的名字。
“跟不跟我回去?還跑不跑了?”矮個子更加來火,拳腳想加,就差點把她剁成肉泥了。
原來這年輕婦人偷漢子,還明目張膽的喊那漢子的名字,如此不守婦道,打死都活該!眾人議論紛紛,對著女孩指指點點,或嘲笑,或鄙視,甚至還有直接往女孩身上吐唾沫星子的。
“奴家並非是他娘子,他是壞人,害死了奴家的爹爹,還想占奴家為妻。你們千萬不要相信他……”
不等她說完,一頓拳打腳踢如雨點般的再次落在了身上。
“那人給你什麼好處了,你竟敢不守婦道,還如此大言不慚!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矮個子一邊說著,一邊強行的將她往外拖,見她還在拚死掙紮,突然在她頸後一拍,她立時便暈了過去。
掌櫃的見事有蹊蹺,想到先前來住宿登記的好像是有一個叫方羽的,便偷偷的讓小二上樓去請他來當麵對質。
方羽一聽,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心中煩著呢,少來打擾。”
小二一邊往外退,一邊嘟噥著:“難道客官真的占了有夫之婦,所以才不敢麼?”
“你說什麼?”方羽從床上一骨碌爬起來。
小二急忙擺擺手,道:“沒事,沒事,反正那人不知道客官就住在樓上……”
方羽瞪了他一眼,道:“什麼占有了有夫之婦?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
“客官,你還是下去看看吧,那男的非說是你占有了他家的娘子,那女子哭著喊著要找你。現在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你。一人做事一人當,若不是客官所為,出麵澄清一下,也好還客官一個清白,這麼藏著掖著,豈是大丈夫所為?”
“嘿!你倒是挺能說會道的嘛!”想想小二說的話,似乎也有幾分道理。自己沒有做過什麼事,為何卻要誣陷我?我不討個說法,豈不是太對不起自己了?
披衣提劍下樓,連個人影也沒有。他有些惱怒的揪住小二的衣領,怒道:“莫不是你在拿爺爺開耍?”
小二苦瓜著臉,向掌櫃的投來求救的目光:“小的不敢,小的哪裏敢呀……”
掌櫃的堆著笑容哈著腰走到方羽的身邊,道:“那女子來時雙手反綁,衣衫不整,大有可疑之處。客官何不追出去一探究竟?”
方羽心裏一凜,莫不是那船家的女兒?救,還是不救?這個念頭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人家冒死前來找他,自己又怎能見死不救!隨即他起身告辭,頂著磅礴大雨衝了出去。
老婦人撇了他一眼,責備掌櫃的不該多管閑事,小心惹禍上身。掌櫃的哼了一聲,回答道:“婦道人家懂什麼?”
客棧裏,已經有江湖明眼人看出了門道。
你沒看見那人手裏的彎刀麼?那是對岸霹靂幫幫主周一刀的人。周一刀是什麼人?那是殺人越貨的主,連閻王爺見了他都要退避三舍!
怎麼,你還沒看明白麼?這小娘子分明就是這條河上船夫唐大川的女兒唐婉玉,周一刀明擺著就是看中了人家的閨女明搶強占啊。
周一刀心狠手辣無人敢惹,死在他手裏的江湖豪傑多如牛毛,凡事他要的東西,無人敢不答應。
話說回來,若是這方羽能夠除去了霹靂幫,也算是給永安鎮一個太平,若是死在了周一刀的刀下,也與我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