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狗急了還跳牆呢,更別說是個大活人了。而且他如今看的十分清楚,自己那個五妹早已經不是能任由別人隨意拿捏的了,可別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那可真是得不償失。
“你懂什麼!那賤丫頭屢屢跟我和母親作對,何時將我們放在眼裏,那樣上不得台麵的貨色,還想有什麼好姻緣,配給李婆子的兒子,我看合適的很!母親,咱們就這麼辦,到時候隻要生米煮成熟飯,那小賤人就算是渾身長滿了嘴巴也說不清了!”陰鶩的冷芒不斷的從沈佳溪的眼角頻頻閃現,她已經很是迫不及待看沈靈溪那麵如死灰的臉了。
“佳兒說的是,那小賤人早就該死了,如今一而再再而三的擋了你姐姐的路,留她一條命已然是天大的造化了。”阮氏陰沉著一張臉冰冷出聲。
沈文煊見兩人心意已決,知道自己多說無益,便也就不再說話了,隻是緊蹙的眉頭卻昭示了他對此事的不認可。
煙溪院。
沈靈溪早命人將平西侯的事情悄悄地遞給了秋姨娘,原以為這相府中肯定要迎來一場巨大的風波,可不成想,一臉幾日都是格外的平靜,讓她心裏都不由暗自嘀咕,難不成秋姨娘也讚成這門婚事?
“小姐,夫人那邊傳來話來了,說是今日是三小姐和四小姐的定親宴,要您也打扮的齊整一些出席呢。”翠蕊自從上一次因為沈怡溪的事兒被沈靈溪嗬斥過,一連幾日都是怏怏的,幹起活來也沒有往日那麼利落了。沈靈溪看在眼中,也並沒有戳破,這兩日隻讓更機靈一些的扶風貼身伺候著。
扶風和攬月兩個小丫頭被蘇嬤嬤很是嚴格的調教了一些時間,雖然年紀尚小,但做起事情來已經很像個樣子了,沈靈溪用的也很省心。
“哦?看來是大局已定?罷了,個人自有個人的命數,這都是命中注定的。”沈靈溪歎息了一聲,末了才說道,“既然是二位姐姐的好日子,也不必打扮的太出挑的,隻拿那件鵝黃色的紗衣來就好。”
沈怡溪和沈悅溪的定親宴,她們二人自然是主角,沈靈溪有自知之明,絕不會去出這個風頭的。
扶風應了一聲,拿衣服來給沈靈溪換上,在給她淨臉的時候突然疑惑的加了一句:“奴婢怎麼瞧著,小姐的臉色最近好像是白淨了很多?”
她費盡心思的配出了膏藥,每日夜裏都會按時敷麵,怎麼可能會一點效果也沒有?
不過此事尚且不宜過多宣傳,沈靈溪便也沒多說,隻一臉漫不經心道,“大概是你看錯了吧,娘胎裏帶出來的,怎麼能說沒就沒?”
扶風搖搖頭,堅持道:“小姐,我是真的沒有看錯,您看,我今日隻給小姐撲了一層脂粉,這臉上的黑斑似乎全部都被遮蓋了下去,竟是什麼都看不見了呢!”
那些脂粉,也是靈溪親手配置的,雖然效果神奇,但到底也不是什麼易容術,若不是黑斑真的淡化了,也不至於有如此神奇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