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定情信物(1 / 2)

室內陡然靜了一下。

就平西候那肥胖的身材,走三步都要歇兩下,是絕不可能有什麼絕頂輕功的,那他昨晚能一路摸到冷香院勢必是有人給他大開了方便之門。試問這府中又有誰能指使的動那闔府看家護院的守衛?

反正沈靈溪是絕對指使不動的。

沈靈溪嘲諷的看著阮氏陰晴不定的臉,不緊不慢續道,“至於那闖到我房裏的奴才就更古怪了,小廝奴才不得吩咐不準擅入後宅,為保後宅安寧每日夜裏各個院門也都會上鎖,就是不知這人是怎麼進來的。”

沈鶴智能一路官拜至宰相,其為人不可謂不精明,之前盛怒之下沒有多想,如今聽沈靈溪這般一說,心中已然猜出了個七七八八,這讓他的臉色益發難看了起來。

他想借著女兒的親事攀上平西候不假,但這事卻不能放在明麵上,畢竟他怎麼著也是一朝宰相。宰相那可謂是天下文人的代表,而文人是最講究氣節的,彼時若是此事被傳了出去,先不說朝臣攻訐,隻說那天下讀書人的唾沫星子,怕是就能直接將他給淹死!

想到這,沈鶴智的臉色顯出一種恐怖的猙獰來,他抬手一指那老神在在跪在一側的王二,厲聲道,“先給我拖出去狠狠打二十大板再拖進來回話!”

那王二剛剛雖聽沈靈溪提起到他,但他並未放在心上,卻未曾想到這火竟這麼快就燒到了他的身上,他一驚,趕忙開口求饒道,“老爺,饒命!奴才有話要說!”

“砰——”沈鶴智見進來的小廝麵有遲疑,一拍桌麵,目齜俱裂地暴喝道,“還站著幹什麼,堵上嘴,拖出去打!”

小廝再不敢猶豫,將那王二的嘴一把堵上就直接拖了出去,很快悶哼聲和木板子打在肉上的沉悶聲便次第響了起來。

站在阮氏背後的李婆子心疼的腮幫子上的肥肉都哆嗦了起來,可如今沈鶴智正在盛怒之中,連阮氏都不敢擼其胡須,更別說是她了,因而一雙老眼隻能眼巴巴的張眼望著外頭,兀自心疼著。

沈鶴智一道命令吩咐下去,又接著吩咐第二道,“去將昨兒個夜裏守夜的人全部叫來,一律在外頭打了二十大板,再拖進來問話!”

自知難辭其咎的管家諾諾應了一句,忙不迭跑了出去。

室內眾人則都被沈鶴智這難得的雷霆手段給唬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就連素日裏囂張跋扈的沈佳溪亦是不自禁的往阮氏身邊靠了靠。

哀哀的慘叫聲持續了好一會方才逐漸歇了下去,少頃,五六個生麵孔小廝連同王二被一道帶了進來。

侍女剛給沈鶴智換了新茶,此時他正不緊不慢的啜飲著,聽聞腳步聲,他頭也不抬的淡淡道,“說說吧,昨晚到底發生了何事?”

幾人俱被打的屁股開了花,疼的跪都跪不住,聽聞問話,他們戰戰兢兢的你看我,我看你,最後還是王二仗著三分膽氣,一咬牙,邊砰砰磕頭,邊求饒道,“老爺饒命,小的和五小姐是真心相愛,昨夜五小姐派侍女約小的深夜相會,小的一時被豬油蒙了心,便借著和看門的幾位小兄弟相熟,胡亂找了個借口,趁夜摸了進來,當時房內黑漆麻汙的,小的也不知這五小姐怎麼就變成了四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