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修文眸光微閃了下,麵上笑的一派溫和,“可是被敕封為縣主那一位?”
沈靈溪規規矩矩的福身一禮道,“正是靈溪,靈溪見過大表哥。”
阮修文見狀趕忙伸手虛扶了一把,“五表妹如今乃是縣主之身,該表哥給你行禮才是。”
沈靈溪自然不能讓他給自己行禮,趕忙謙虛笑道,“大表哥此言差矣,靈溪如今雖已被封為縣主,但長幼有序,古理如此,又豈有讓大表哥給靈溪行禮的道理?”
阮修文似還要再說什麼,一旁的沈鶴智卻是一擺手打斷道,“行了,都是一家人,沒必要這麼講究,進去吧。”
阮修文見狀這才不再多說,笑著引他們幾人進去。卻正在這時,一輛十分奢華的馬車緩緩駛了過來,那馬車上其實並未掛任何標誌,但很多人卻還是一眼認出了其背後所代表的煊赫背景。
“是三姨和靈薇表姐來了!”沈佳溪眼睛倏然一亮。比到一路來強裝出的笑顏,她這個歡喜表情可謂是發自肺腑。
不得不說阮氏這一輩的兒子雖都不甚有出息,但女兒卻個頂個嫁的好,這個被沈佳溪稱呼為“三姨”的女人就是阮氏一母同胞的妹妹,阮雲雙,當年憑借出眾的才情、出挑的容貌一舉擊敗諸多競爭對手,嫁給了大長公主的嫡長子,一時間可謂是風光無限。而當初齊王府之所以挑中沈佳溪為兒媳,一方麵固然是阮氏的“宣傳”,但究其根本,這個阮雲雙於其中卻也是功不可沒的。
馬車緩緩停了下來,駕車的小廝跳下馬車拿了個踏腳凳放好,跟著馬車內先是彎腰走出了一個少女,隨後她又於裏麵攙扶出了一個美貌婦人。
“三姨,表姐!”沈佳溪立即小碎步上前,朝那一前一後從馬車上下來的兩人甜甜喚了一聲。
那少女也是十五六歲的年紀,眉彎如柳,膚白如雪,眉眼間與沈佳溪略有幾分相似,但比到沈佳溪的明豔動人,少女顯得更為的貴氣,舉手投足間滿是大家之風,尤其她今兒個穿了一襲水藍色長裙,外頭披著雪白的狐皮裘子,益發顯出一種淩人的尊貴來。
而被她攙扶著的婦人就容貌而言,與那少女有六成的相似,可比到少女未脫的稚氣,婦人周身都縈繞著一股成熟風韻,卻也不會讓人覺得輕浮,反給人一種雍容華貴的感覺。
與沈佳溪的激動相比,那少女顯得十分的平靜,隻微偏過頭來,朝沈佳溪淺淺一笑,平平和和的開口,“佳溪妹妹,好久不見。”
那婦人表情倒是要和煦的多,見了沈佳溪,她立即招手笑道,“是佳兒啊,好些日子沒見了,快過來給三姨瞧瞧。”
沈佳溪立刻滿臉帶笑的跑過去挽著她的胳膊,“三姨,您又變好看了。”
阮無雙伸出抹了紅豔豔豆蔻的纖長指頭於她嘴角輕戳了一記,笑罵道,“這小嘴整日裏就跟抹了蜜似的,盡會哄人開心,薇薇要是能有你一半嘴甜,三姨真是做夢都能笑醒。”
“快別誇她了,你是不知道她這些日子闖了多少禍,我這好容易才管教好一些,你這麼一誇,她指不定尾巴翹上天又沒個輕重了。”阮氏嗔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