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靈溪這一昏迷整整昏迷了一天一夜方才醒過來,好在除了餓得渾身無力,倒也沒有其他難受的。
“小姐,你可算醒了,剛剛老爺夫人還有秋姨娘都打發人過來瞧呢,”攬月見她呻吟一聲睜開眼,頓時鬆了一口,歡喜道。
沈靈溪懨懨的坐起身,擺手道,“那你過去稟明一聲,就說我已經醒了,但是讓她們不要過來,就說我剛醒,有些疲倦,不便見人。”
攬月應了一聲去了,扶風接替她,伺候著沈靈溪起來洗漱了一番,用膳,她是個嘴巴閑不住的,手上動作不停,嘴裏也一刻不歇,從她嘴裏沈靈溪知道,薛家當日就提了禮物上門賠禮,但被她爹沈鶴智給不冷不熱的打發回去了,為此阮氏的臉色別提多難看了,但是什麼也不敢說。
沈靈溪當然不相信沈鶴智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她,就她看來,沈鶴智隻不過是覺得被人打了臉罷了。畢竟她也是他沈鶴智的女兒,薛靈薇和她們沈府還有親戚關係呢,居然膽敢當眾戕害於她,不是明顯不將沈鶴智放在眼裏麼?
“小姐,我跟你說啊,這薛表小姐這次肯定完蛋了,我聽說以後她的婚事怕是都艱難呢,畢竟有誰會願意娶這樣一個心性歹毒的兒媳婦回去啊。”扶風幸災樂禍道。
沈靈溪對此並不意外,也懶得多問,隻隨口問了一句不相幹,“小白呢,怎麼起來到現在都沒瞧見?”
扶風聞言一愣,隨後猛地一拍腦袋道,“啊呀,小姐,你不說我倒忘了,小白不見了!”
“什麼?!”沈靈溪倏然坐直了身子,蹙眉道。小白可不是普通的寵物,它攻擊力嚇人,又貪食金銀珠寶,萬一出去闖了禍,那簡直不堪設想!
扶風也一下子慌張了起來,“昨兒個您昏迷被送回來,奴婢等光顧著照顧您了,一時間沒顧得上去管它。”
沈靈溪臉色凝重了起來,“這麼說來你們起碼已經有一天一夜沒瞧見它了?”
扶風知道她們可能闖禍了,有些害怕的點了點頭。
沈靈溪看她那模樣倒不忍心多苛責她什麼了,微歎了一口氣道,“你趕緊出去和她們說一聲,出去尋一尋,動靜小一點,別讓人發現了,免得被有心人給利用了。”
扶風早就不是當初剛進府那個懵懵懂懂的小丫頭了,一聽她的話就明白了話裏的深意,忙一臉鄭重的疾步出去了。
沈靈溪失了胃口,索性扔下筷子,去一旁的榻上躺著,卻是頭疼不已,果然當初就不該一時心軟收留那個小家夥的,自己如今本就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如今再添上這麼個定時炸彈,簡直就是沒事找事。隻是事已至此,後悔也晚了。
小白一隻沒找到,扶風攬月等人暗地裏幾乎將整個相府給翻了個底朝天,卻愣是沒看到那小家夥的一根毛。
這下饒是蘇嬤嬤這種素來鎮定的也坐不住了,她比扶風攬月翠蕊三人年長的多,經曆的也多,所思所想自然也更廣闊,“縣主,我們這樣幹坐著不行,小白若隻是在府裏,便是闖了禍,我們也可暫且遮掩一二,可若是在外頭衝撞了什麼貴人,那可就麻煩了。”
整個煙溪院的人都見識過小白恐怖的攻擊力,那小家夥可是一爪子就將生鐵給生生爪開一個口子的,更別說它能直接將金銀玉石當豆腐一樣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