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之楓與烈焰先後離去,沈靈溪看著他消失在山坡的密林中,有些好奇是什麼事。不過他本來就是個神秘的家夥,誰知道呢。
撇撇嘴,還是專心對付麵前的烤雞,等他回來隻留個架子給他吧。沈靈溪壞心想著,便吃得更開心了。
“小姐,師傅說,你不能一次吃太飽,要等身體恢複了才行,暴飲暴食會不消化。”眼見她吃掉了半隻雞,扶風抱著烤雞不許她再伸手。
“你什麼時候被他收買了?”沈靈溪張牙舞爪地瞪著扶風。
“我覺得師傅是為了小姐好!”扶風完全不為惡勢力所動。
這邊扶風正在教訓她少吃好消化,那邊攬月已經過來收了粥碗,將她扶起來道:“師傅說了,小姐要多活動,讓僵了的筋脈快些恢複。我扶著小姐去走幾圈吧。”
沈靈溪氣呼呼地瞪了兩個丫頭一眼,這個慕之楓居然趁她昏迷把她的丫頭都策反了!
“平時我說什麼怎麼不見你們這麼聽話?”沈靈溪戳著攬月的額頭,故作惡狠狠地樣子。
攬月低著頭偷笑,小聲嘀咕著:“還不是因為師傅比小姐靠譜!”
“你說什麼?”沈靈溪作勢要捏攬月的鼻子,攬月笑著避開了,緊緊貼著沈靈溪的手臂。
“小心!”沈靈溪還沒來得及出手,攬月突然尖叫一聲,將她推倒在地。
沈靈溪猝不及防,不知攬月發了什麼瘋,趴在地上一抬頭,便見攬月直勾勾地向著自己身上撲倒。她的唇邊鮮紅的血溢了出來。
沈靈溪呆愣當場,攬月的頭歪倒在她的肩頭,後背插著一隻黑色的箭矢,箭尖沒體而入。
“攬月!”一邊的扶風尖叫一聲,刹時,人嘶馬鳴,整個營地亂成一片。
沈靈溪心內一陣狂跳,不是害怕,是震驚。攬月的身子還溫著,可卻卻已感覺不到她的心跳。
“攬月?”她小聲的呼喚她,卻沒有回應。一邊扶風已經吹過來拉起了攬月,又一手扶起沈靈溪。沈靈溪的手有些哆嗦,她兩指探上攬月的頸動脈,那裏已沒有了跳動。
“扶風,先上馬車。”烈焰的聲音從一片混亂中響起,呆愣的扶風才想起還要保護小姐。
顧不得攬月的屍身,扶風強忍著淚扶起沈靈溪,向馬車衝去。
沈靈溪伸手想將攬月帶上,一邊已有數名黑衣人殺到。烈焰將她與扶風護在身後:“往山下跑!”
扶風將行動不便的沈靈溪扶上馬車,便讓車夫調頭往上山的路狂奔起來。
“我的針呢?”沈靈溪扒在車門嘶吼著,看著烈焰被數名黑衣人圍攻,卻絲毫不退。
她無力地甩了甩自己的手腕,連握緊拳頭的力量都沒有,她知道這樣的自己根本不可能甩出銀針。
隨隊的護衛聽見慕之楓馬車這邊的叫聲,也趕了過來。可黑衣人的數量卻比想象的要多,且都是訓練有素的人,那些隨常護衛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烈焰已是拚了命,卻仍雙拳難敵四腿,身上已受了數刀,隻能勉強拖住黑衣人不能去追沈靈溪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