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夢翎看著在場的人相處的終於融洽,心裏也是高興,內心深處,對著文淼淼此人,卻是多了幾分忌憚。偶然一抬頭,撞見沈靈溪安定的望著她,說不上為什麼,這心突然間就落下去了。
把心放在肚子裏,才是放心。
文淼淼眼睜睜看著沈靈溪在貴女之中,相處的如魚得水,憤恨不甘,但見她輕聲笑了笑,“閑來無聊,不如,我們來找些樂子,總是這樣坐著,唯恐浪費了這般的好時光。”
說到這裏,她的眉毛微微一挑,“不知沈姑娘何意?”
這才一會子的功夫,文淼淼又把談話的重心踢回到了自己的身上,沈靈溪也是暗歎她害人的苦心,好看的大眼睛眨了眨,“有何不可呢?”
她自然是不懼文淼淼的。反而擔心,這文淼淼突然醒悟,不再找她的麻煩,要知道,她可是憋了好久,沒有在她這裏留下什麼懲罰了。
“聽聞沈姑娘手上功夫妙的很,不如就這樣吧,我來提詩,沈姑娘負責作畫,就當慶祝諸位今日在菊社齊聚了。”
沈靈溪想了想,這才點頭。感情這文淼淼打的是這樣的主意。
提筆沾墨,筆走龍蛇,此時的沈靈溪與文淼淼,似乎是在同一時刻提筆就書。
文淼淼在先前比試詩文輸了麵子,想著一石二鳥既能讓沈靈溪在菊社上丟人,又能洗清自己先前的隨意敷衍之作。提筆的一霎那,文淼淼一愣,這人,怎麼可以同她一般快。
不得不說,如果文淼淼腦子像現在這樣清醒的話,也不至於輸給沈靈溪那麼慘。沈靈溪作的詩文不錯她承認,但是若她在作畫的造詣上都可以那般高,文淼淼是不信的。
她之所以提出這麼一個要求,就是篤定了,沈靈溪絕不可能有這樣的天才!她絕不相信!
沈靈溪手上刻意停上了一會,前世時,她一向是喜歡練習水墨畫的。隻是可惜了,文淼淼篤定自己無法畫出受人賞識的畫卷,但沈靈溪的要求不高,不求大師的水準,至少能夠保證不丟人,這樣的要求,她是可以做到的。
起承轉合,筆尖勾勒,隻是一晃的功夫了,極其簡單的山水就已經開始嶄露頭角,乍一看簡單之極,細下觀察,卻也能發現,這副水墨畫,也是內藏門道的。
沈靈溪尾眼瞥過文淼淼,她們現在的距離。可以說是極近,真是好時候。沈靈溪指尖藏在袖子裏輕歎,接連兩下卻是不同的手法,文淼淼隻覺得在那一刻覺得很危險,仔細去看,在場的人都在,身邊還有一個討人厭的沈靈溪,文淼淼不由的暗歎一聲晦氣。
沈靈溪心想,的確是挺晦氣的。
一副水墨畫,搭配著一手精致的小詩,看起來格外的養眼。
若是真正的沈靈溪在這裏,也許還會被你擺弄一道,但既是遇上了我,你文淼淼又算得上什麼?
她在心裏暗想,默數著一二三,就在人們忍不住讚歎的時候,卻見文淼淼臉色蒼白,說不上為什麼,那模樣似乎在忍受著極大的難堪。
“這是怎麼了?”林彩英連忙走過去,“文小姐,是覺得不舒服嗎?”這句話,問得還真是時候。
文淼淼當然會覺得不舒服,沈靈溪製造出來的藥粉厲害的讓人咋舌。方才她隻不過在她身上沾染了一些有毒的粉末,真正體會一下,那感覺就像是得了婦科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