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棍?!沈織秋一肚子氣,你們全家都淫棍!他如何施治,他們根本未曾見過就在這裏血口噴人,他若真與他們一般見識便高抬了他們。可若是不理會,又實在吞不下這口氣。
遂即一笑道:“這位明公子家可有兩位姐妹?沈某曾為她二人診過脈,倒是淫不淫,不妨回去問問她們二人,便知曉了。”
沈織秋言罷,人群中一陣低笑。他言下之意是他若是淫棍,明家兩位小姐也早被他沾盡了便宜。若明公子反駁,那他便不是淫棍,這位明公子便無異於自扇嘴巴。
果然那位明公子憋得臉一陣紅一陣白,就是不知如何開口,隻得忿忿地瞪著沈織秋,牙咬得聲聲作響。
沈織秋隻淡淡展了折扇輕輕扇著,對他的咬牙切齒視而不見。
“姓沈的,休要血口噴人,我明府的小姐怎會到你那破醫館去診脈?!你平白汙人清白,本公子定不會與你善罷甘休!”明公子論口舌之力,斷不是沈靈溪的對手。怒之下隻得撕破臉皮。
沈織秋未曾還口,就又聽得那位相助的公子開口,“沈大夫隻說明府的小姐知道他的施治之法,你這做兄長的卻杜撰出清白不清白的,當真把自家姐妹的名聲都不顧了嗎?玉澤醫館能夠名聲遠揚?試想,若真如你所說藏汙納垢,那些看病之人都是傻的瘋的不成??”
沈織秋感激地順著聲源望去,以眼神與那位公子致意。
“公子卿,你處處為玉澤醫館申辯,到底與他們是何關係?”明公子惱羞成怒,竟然衝著那名貴公子去了:“噢,我倒忘了,玉澤醫館的房產本就是你公府的宅子,怪不得,你與他們本就是一丘之貉!”
他此言一出,沈織秋才知道原來這位貴公子竟然就是自己的房東,公府的少東家公子卿!
姓明的公子還想借機生事,卻聽得人群之外,一聲高呼:“攝政王駕到!”他不由驚得張大了嘴再說不出一句話!
攝政王?這不過是次尋常的聚會,怎麼會驚動了攝政王,曾幾何時攝政王也會出席這樣的世家聚會了?
不管眾人如何尋思,慕之楓都踏著四平八穩的步子,不急不緩的進入大廳,一襲黑衣高貴冷凜。他身邊跟著一身大紅箭袖的不是蔣浩又是哪個。
沈織秋遠遠望去,不由有些心馳神往。他的出眾,簡直直接將滿屋的貴公子都秒殺了。可是再低頭看看自己這一身男裝,心裏突然咯噔一聲。
慕之楓雖然知道她就是沈織秋,可要男裝與他相見,她心裏還是一萬個不自在。況且當著眾人,還要裝與他不識,最重要的是還要給他行禮,她不想!
公子卿偶然一撇見她心神有異,忍不住溫言相勸,“怎麼沈兄是初見攝政王?”
沈織秋隻得順著他的話點點頭,也不多答。隻一瞬走神再抬眸就見慕之楓已至近前,那一身的派頭是她所不熟悉的,比往常見他時,更多了幾分威嚴肅穆。
“拜見攝政王!”
“拜見攝政王!”
大廳內的拜見聲此起彼伏,沈靈溪可沒興趣跪拜,索性趁著眾人都沒注意到他,腳底抹油溜之大吉。身後傳來慕之楓的聲音,“免了。本王不過順路來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