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弟弟家的時候,文軒隻用了半個小時,回家的時候,文軒用了近一個小時,他開開停停,不斷的端詳著那張令他不安的相片。
盡管他看了許多遍,仍然無法百分百判斷那隻手是男人的。
該死!這關鍵的地方為什麼這麼模糊!
如果換個地點,換個時間,文軒也許並不介意那手是男人的還是女人的,但是這是在妻子出差期間,而且還是在那個以‘邂逅’聞名的麗江酒吧街!
夜晚、酒吧、妻子的笑容攪得文軒煩躁不安,他不敢往更深的地方想,他覺得妻子不會墮落到那一步。
他不停的安慰自己,就算這是男人的手,也可能是她男同事的,也許她喝醉了,所以男同事扶著她,這樣解釋應該沒什麼問題。
他再仔細審視妻子的表情,她笑得很燦爛,甚至有點放肆,有點肆無忌憚的感覺,眼神很複雜,似乎也不象醉酒的樣子,但也不能完全排除,一旦人喝興奮了,也可能出現這樣的表情。
想起結婚這幾年來,妻子一心照顧著這個家,一直那樣的賢良淑德,在父母的眼中,是好兒媳,在自己眼中是好妻子,文軒就為自己的猜疑感到羞愧。
盡管他這樣不停的說服自己,盡管相信百分之九十九沒有問題,但是就是那百分之一讓他感到呼吸有些困難。
如果不把這個事情弄清楚,他覺得自己的心不會平靜,猶如一根魚刺卡在自己的喉嚨裏。
當他把車駛進小區時,手機響了,是妻子打來的。
“老公,你還有多久回來?”妻子溫柔的聲音傳了過來。
如果是平時,文軒會情不自禁的微笑,會感受到妻子那濃濃的愛意,但此時,他一點感覺都沒有,生硬的說道:“已經到門口了,馬上回來!”
“噢,那好!”妻子似乎沒有注意到他的語氣,說完就掛了電話。
停好車後,文軒把相片放進衣袋裏,頭也不抬的走進樓道裏,他一定要好好把這個事情弄明白,不能庸人自擾。
在樓道裏抽了一根煙之後,走進了電梯,當他從電梯裏出來的時候,心情已經平複下來。
門縫裏透出光亮,看來妻子已經提前把門打開了。
推開門,文軒看到妻子穿著一套黑色的寬鬆的瑜伽服,坐在一塊藍色的瑜伽墊上,電視裏播放著教學帶。
露露沒在,這個時候,應該已經睡了。
文軒換了鞋走進去的時候,她仍然保持著原來的姿勢。
妻子習慣在空閑的時候練習瑜伽,每當這個時候,文軒不會打擾她,而是做自己的事情,或是靜靜的看著她。